制螺杆并不难,不过很费时间。杨文礼特意从州城请了一个手艺相当好的木匠,木匠也姓杨,两人一扳扯,还是刚好出五服的亲行。也难怪,杨文礼他家祖上本来就是从州城迁来的。
“族叔,我请你来不为别的,只要刨制出一根婴儿手臂粗的木制螺杆,不过我要求比较高,工价方面比别人高三成,不知你意下如何?”闲谈之后,杨文礼道出了请他来的用意。
“贤侄,我们亲戚归亲戚,但我也不得不说一句了,你工价高三成当然没话可说,但你大老远从州城把我请到这里,就是为了刨一根螺杆,就大半天的功夫,是不是也太对不起我的脚力钱了?我在城里又不是没事情可干。
我也不要多,你给三天工钱就算了,我帮你刨了螺杆就回城。”木匠一听杨文礼的话,立刻火冒三丈,因此语气有点冲。这事任谁遇到心里都有火,也难怪杨木匠生气。
“族叔你误会了,你别说半天,如果你一个星期刨出来了,我都谢天谢地了。
别看只是一根螺杆,但是我要求却很高,要求里里外外不能有一丝的差亳,这可不是做普通的木工活,要不然,侄儿我也不用派人把你大老远从州城请来了,我图的就是你的好手艺。”杨文礼见木匠误会了,连忙解释道。
“是吗?那是我误会族侄了,还请原谅!”听了杨文礼的解释,木匠也知道是自己错怪了他,所以诚心道歉。
“不要紧!是我没说明白,我有错在先。不过族叔,你可不要嫌太麻烦啊!你放心,你做一天就有一天的工钱,我还是按行价高三成给。”
说真的,杨文礼还真怕木匠嫌麻烦,撂挑子不干了,因此丑话说到了前头。
“那倒不会,精细活我也做过,荆王府有时也请我做点零活,那要求就很高,不过工价也给得高,我都习惯了。”杨木匠是个老狐狸,他话里话外隐约的透露出,只要工价给得高,一切好商量的意思。
“那就好,工价高点我不在乎,我只要有一根合乎我心意的螺杆,钱不是问题。”杨文礼很豪爽的答应了杨木匠的要求,对于已经能烧制出骨瓷的杨文礼来说,几个工钱,他还真不在乎。
杨木匠大老远从州城赶来,他也做了预备,特意下午来的,在杨文礼家呆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就开工。
古时候都是吃两餐,可是杨家却提供三餐,而且餐餐是大鱼大肉,杨木匠直呼这趟来得值了,肯定要胖两斤回去。
到了第三天下午,杨木匠就对杨文礼说:“贤侄,你看合不合格?不行我再改改。”
杨文礼也是够较真的了,为了这木螺杆,他特意制了一把卡尺,目的是做到最大限度的精密。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卡尺说道:“好!我来量量。”
他这把卡尺可不简单,是一把山塞版的游标卡尺,当然刻度可能不怎么标准,但是取同一刻度却和现代的游标卡尺精度却相差无几,用在这里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