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叔以前是杨家的长工,所以杨家搬走以后,杨家原先十亩自留田他就租种了一半,所以他也要交租,而且杨家的家禽牲畜都托付给了以前的长工饲养,这次也在收租之列。
“应该的,自古种田交租就天经地义,好!我马上去通知大家。”胡子叔笑着爽快地回道。
收租倒是不要摧,胡子叔只到庄子里走了一遍,喊了几嗓子,大家都是挑着谷子来杨家地坪交租了。
杨家仁义啊!不仅只收五成租,而且免利息借贷米粮给他们度过粮荒期,方圆百里就没一个同样的好主家了。况且,自从杨文礼从小推行生态养殖、科学种田以来,家家户户都有余粮了,隔三差五也能吃上一回荤腥,人心都是肉长的,哪能不知恩呀!所以胡子叔一喊收租,大家就都勇跃而来了。
“仁宇,先称我的,我交了租,好下田干活去。”
“凭什么先称你的,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
……
杨仁宇负责过称,卢传宗负责记帐,几个奴兵负责收仓,此时他正坐在称杆边,扇着扇子,穿着一身干净利索的短袿,像极了一个地主走狗的模样。
“大家不要急,一个一个来,都是乡里乡亲的,不要乱了和气。”杨仁宇站起来大声劝解道。
费了大半天功夫,总算是把租粮入了库,杨仁宇顾不上休息,马上指挥奴兵同胡子叔一起到畜养场牵出两头肥猪,又过秤收租。
猪当然是宰了给藏山上的弟兄们吃肉的,他们人太多了,容易暴露行踪,连打猎都禁止打,只能眼巴巴的盼着杨仁宇他们给山上送吃的。
第一天,就这么忙乱中过去了,杨仁宇现身也有一个好处,晚上他就舒舒服服的呆在家里的床上,而其他弟兄们却只能在山上露营。
五月的日子,可不好过啊!虽然温度挺高,不怕冻着了。但山上的蚊子贼多,又不能生烟驱蚊,那种滋味谁试谁知道。
第二天,杨仁宇又指挥奴兵杀猪宰羊,鸡鸭鹅兔也宰了不少,都用盐腌制一番,再拿到阴凉处挂起风干,他这是要准备一路上要吃的军粮。
第三天,他又指挥奴兵舂米,一舂就舂了几千斤,他估计差不多够路上吃的了,才罢手。
就这样,连着干了三天,卢传宗看到他似乎没有回山寨的意思,反倒是安安稳稳地在杨家住了下来,每天还有心情上后山练武场操练战技,他似乎把藏在山上的几百弟兄忘记了。
这可急坏了卢传宗,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胆子本来就小,他生怕被百姓发现了行踪去告官就麻烦了。
卢传宗是临时加进来的,他不知道事情始未,事实上除了杨仁宇和他以前的五个奴兵心腹,他谁都没告诉。
“小旗大人,我们应该要回山了吧!我怕拖延日久,山上的弟兄们暴露了就麻烦了。”卢传宗终于找了个只有他们两人独处的机会,好心的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