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战峰自镜渊离开那天起,就陷入了凝重。
要知道镜渊去的不是其他地方,而是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是西狱蛮荒,是旁人有去无回的地方。本以为小少主此去必然凶多吉少,六战峰日后发展将一团迷雾。却在此时,这世间又出现少主的气息了。
对此时混乱的六战峰来说,又有喜有人忧。
几日后,东洲蓬莱。
巨大的花树下折花穿着白玉色的袍子手里雕刻着什么东西。好一个翩翩如玉的美公子手执墨笔,飞花不停,画面却依旧如图一副绝世的画卷。
画好举起来一看,太阳下一副金光闪闪面具,但是面具,只有一半。
看着面具折花沉思良久,总觉得还缺些什么,手上面具却飞起来。飞向廊下门槛上坐着的一男子手上。
他不羁的眉皱起来,面色苍白,神色焉焉。
折花由得他去,风情万种的倚在大树根上,轻昂起头颅,任由落花抚过脸颊。
“都敢施展法术了,看来是伤得不够重嘛。”
这风凉话说的,差那么一丢丢镜渊就挂了,哪里就伤得不够重了?
男子没理会他,脑袋看向手里的面具,头一偏,就露出右脸上一大块红色的疤。那是锁魂链留下的印记。
此人不是镜渊还能是谁。
镜渊抿唇不语。默默的咬破手指,以自己的鲜血在面具上画出道道血路。
画完才看明白,原来是九幽的血花。
那是镜渊在九幽看到的唯一一抹亮色,红色的身影在漆黑的世界里格外的孤寂。这也是半听衣服上的花纹。折花曾经说过,这花就是半听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