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宁泽进京赶考,与表妹相见时,其表妹方小姐确实对宁泽一见倾心,而后就百般地向宁泽示爱。宁泽没有答应,此事却被其父方员外知道了。方员外将宁泽从方府中赶出去,断了日常供给,之后,又将其女嫁与了牛家。
谁知道,表妹方小姐竟然是那样一个烈性的女子,得不到自己喜欢的,又被迫嫁与了自己不喜欢的,就在花轿里把自己如花的年纪一剪子摧毁了。从此,如花似玉的美貌娇女郎,也只余一缕悠悠的香魂了。
方员外当时伤心不已,将宁泽叫回去,好生一顿责罚,言说都是宁泽勾引他女儿,贪图他方家的财产,才会导致方小姐这样轻生。宁泽当时闻之表妹在大婚之时自杀的事情,也心痛不已,就默默地承受了来自方员外的所有怒火。
那些日子,宁泽甚至不住地想,表妹不就是想嫁给自己吗?他为什么就不能答应她呢?左右不过是娶一个女子罢了,何况,还是自己可爱的表妹。
那一日,若不是方员外的管家拦着,宁泽估计会命丧当场。
见宁泽出神,不再言语,余蒙蒙心里便明白,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所以就不想再打扰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直至余蒙蒙的神思恍惚,悠悠入梦时,宁泽才再度开口,轻声道:“夫人,你睡着了?”
“嗯……嗯?”余蒙蒙马上睁开眼睛,强打起精神,笑眯眯地说:“我没睡着。”
“也罢。”听出她语气中的倦意,又心疼着她这样强打着精神同自己说话,宁泽遂叹了口气,摸着余蒙蒙的脑袋说:“夫人,既然困了就睡吧。”说罢,就去拉被子。余蒙蒙忙拉住了他的胳膊,“腾”地一下坐起来,说:“别啊,我还不想睡着呢!”晃了晃宁泽的胳膊,余蒙蒙撒娇,声音软软地央求:“宁泽,你还没有告诉我,后来大家为什么不说方小姐了?”
“好吧。”宁泽无奈地叹了口气,掀开被子说:“不过,在此之前,夫人你先躺进来吧,外面冷。”
“好。”余蒙蒙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飞快地钻进去,然后跟一只八爪鱼一样地紧紧抱着宁泽,开口道:“好了,你继续讲给我听吧!”
然后,宁泽就继续说那牛家公子的事情。“这牛公子成亲当日,新娘子寻了短见,牛员外一气之下,就与方员外断绝了来往。后来又为牛公子另寻了一户好人家的姑娘做夫人。成亲当日,新郎拜了堂,去了洞房,却只停留了片刻,就转入书房中自个儿过了一夜。”
“唉?”余蒙蒙插嘴,仰头不解地问:“为什么?难道牛公子不喜欢他的夫人吗?”
“嗯。”宁泽点点头,忘了下面的余蒙蒙,用下巴戳了余蒙蒙的脑袋一下,两人都愣了。随后有轻轻的笑声不约而同地响起来。
余蒙蒙往下缩了缩身子,然后对宁泽道:“好了,你继续讲嘛,这个牛公子为什么不喜欢这位小姐?按照他父亲的品味,我觉得,这位小姐的品貌并不差啊!”
“……嗯,不差。”不知道为什么,宁泽总觉得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出口。他在心里考虑着,最后苦笑着道:“这跟新娘子漂不漂亮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