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二者兼而有之？
正在余蒙蒙沉思之际，忽然听得御书房外有禀：“启禀皇上，傅大将军求见——”
太监的声音拖长，刺激了一下余蒙蒙的耳膜，令余蒙蒙双眼失焦的眼神瞬间凝聚，她看向慕容兴，给了他一个眼神，然后分外淡定地飞身上了房梁。一如之前做惯了的事情罢了，因此两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
“宣。”慕容兴朝上看了一眼，而后恢复了平素的威严，端直如钟地坐着，以待傅孺雅走进来。
横梁上的余蒙蒙，将自己的衣袖拉回来拢好，不明白在整军出发前，傅孺雅单独来见慕容兴是为了什么？心中顿时有诸多猜测，但是却不动声色，屏息以待。
有门扇开合的声音，接着，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待脚步声停止以后，余蒙蒙朝下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却还是躲藏得很是隐蔽。只见傅孺雅双膝着地跪下来，道：“臣傅孺雅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副模样——余蒙蒙不由看着皱眉，总觉得傅大将军是要搞事的节奏。余蒙蒙凝神下望，耐心地看着。
“起来吧。”慕容兴停下来，目光矍铄地看着傅孺雅，语气沉着，“此次远去祁国，大约需要数月的时间，旅途劳累，还望将军多多保重。”
“请皇上放心，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望。”慕容兴拱手，声线平稳，周生的气势逼人，煞是令人放心。
不过，不论是君还是臣，亦或是横梁上的那个女子，他们心中都明白，此次出兵，比起数年前边境匈奴，可谓是没什么凶险，轻松得令人咋舌。
余蒙蒙趴在横梁上看着，饶有兴致。说到底，像傅孺雅这种在大战场上厮杀惯了的人物，果然一举一动都不同凡响。这两相对之下，余蒙蒙竟然有种慕容兴的气势矮了一头的错觉。
犹记初同白华来人间，遇到的便有傅孺雅。当时一见，余蒙蒙便觉得此人气势非凡。这令余蒙蒙不仅怀疑，他真的是慕容兴能够驭使之人吗？且其父又是承国丞相。
朝慕容兴看了一眼，余蒙蒙隐隐有些担忧。
此人分量太重了。
余蒙蒙叹了口气，便不多想，继续朝下看着。只听慕容兴道：“将军办事，向来令朕放心。”
傅孺雅道：“得皇上如此之言，臣心中着实惶恐。”
“理所应当，将军莫要如此客气。”慕容兴边说，边看着傅孺雅，心中猜测他的来意。
究竟更是好是坏，还需要进一步试探一下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