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原奔出庙外,四下里一片呐喊:“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两个天道弟子手持着剑,已然欺到身旁,田原“嘿”地一掌拍出,正击中一个天道弟子的面门,脑浆四溢,登时毙命。
右手施展悬书功法神技,握住另一位天道弟子的手腕,轻轻一捏,那人“哎哟”一声长剑脱长,田原手腕一翻,“啪”地一掌,紧接着在空中接住飞脱的长剑,口里说道:
“这是第七个第八个。”
天道弟子围拢过来,田原无心恋战,长剑疾挥,在空中写出长长的一横,奔在头里的天道弟子眼看来剑凶猛,尽皆往后退了一步。
田原又写出长长的一横,他们又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长剑飘舞,一撇一捺,组成一个“天”字,威风凛凛,锐不可挡。
田原以气御声,凛然一声长啸,声振林木,树叶纷落,天道弟子尽皆愕然。
田原双足一点,跃起后踩着他们的肩磅跃出包围圈,拼命往前狂奔。
田原提气猛跑一阵,天道弟子早被他甩得远远,他却猛然立足,想起刚才自己的那一声长啸,怎的就象在矿野里,头狼的一声悲嗥。
他以气御声,又试了一次,活脱就象一声狼嗥,两旁树林里的鸟群惊慌失措,扑翅乱飞。
田原愣了片刻,苦笑着摇摇头,又往前奔去。
他一气奔到西湖边上,还未见鬼见愁和多多的身影,眼看前面就是杭州城了,他想,以老婆婆和多多的性格,不会进城去的。
没奈何,还是先到那个山洞看看再说。
心念及此,田原调转身子,往鬼见愁原先居住的地方奔去。
到了通往山洞的小径,田原问了路旁几个攥锄挖地的农夫,农夫疑惑地看了看他,说是有两个女人从这里过去,一个是驼背,还有一个,啧啧,皮肤白得象雪一般。
还有一帮歹徒在后面追赶,小兄弟,不是老汉说你,光天化日的,欺侮两个娘们可不好。
田原知道他们会错了意,当下也懒得解释,道谢了两句就往前奔去,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到了此时,才稍稍有些着落。
田原放慢脚步,悄悄往那边靠近。
隔老远他就听到鬼见愁和陆乘的声音。
他潜入一片树林往前移动,一直到了离俩人一丈开外的地方才停住,透过树隙朝外观看。
原先的草屋此刻已变成一片黑糊糊的废墟,鬼见愁站在这片废墟上面,身后的山洞敞开着,暴露出黑黝黝一个洞口。
泥垒的院墙已经塌坼,只留下一个门框孤零零立在那里,陆乘站在门里,和鬼见愁隔着小溪说话,小溪上的竹桥也被火吞噬。
田原往周围看看,怎么也找不到多多,只有金凤,一手托着茶盏,在离陆乘不远的地方一蹦一跳的,显得颇不耐烦。
鬼见愁道:“不错,我是和你讲定,我替你们杀一百个武林正道的人,你们替我把老蠢物捉来,不过,我此刻已改了主意。”
陆乘道:“你为甚又杀我们的弟子?”
鬼见愁冷笑道:“你未免太小看我驼婆子了,你以为我会白白替人家杀人?我杀了他们二十七个,自然也要杀你们二十七个,这下我们扯平了。”
陆乘也是冷冷一笑:“哦,你以为陆某是吃素的?”
鬼见愁仰天哈哈一笑:“笑话,我驼婆子要杀人,哪个又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