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太子爹爹曾说过,当年那场差点让大楚灭亡的突然袭击也是由流民增多引起的。而那些平律人就是混在流民里面进入广陵城,潜入皇宫酿成大祸。
思绪转到这里,她蓦然抬对看向臣相大人:“伯伯,您要让端木将军守好城门,但凡不是京城百姓一律不得随意入城。”
“这样万一激起民变怎么办?”李文轩一眨不眨看着她。
“不让他们进城并非置之不理啊——”昭娘嘴角微勾。
“常言说民意是水,朝廷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稍有不慎水便会饭翻起滔天大浪将舟打沉。为了安抚灾民,伯伯可建议皇上可在距离京城三十公里开外宽阔地带设安置场所。”
“除派兵严密监视灾民的动静,以防奸细混入,还要发动京城各王公大族,名门望绅捐款捐物,尽可能让真正的灾民不冻死不饿死。”
一席话听得李臣相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一个不足十五岁的少女口中说出。
“昭儿,难道这些法子也是你从那本书上学到的?”怔了半晌,他试探问道。
“伯伯所料正是。从晓事起娘亲就拿那书与自己看。小时候也不甚懂其中所说什么,只求通读熟记,直到这些日子慢慢回忆起,才知道其精妙所在……”
说着,昭娘眼圈开始泛红。
她之所以知道这些,全是因为太子爹爹受师父卫先生的影响,觉得男女都一样,从小就给她讲述大楚历史,甚至还会与她讨论一些朝政大事。
“哎呀,都是伯伯不好——”看她又要落泪,李文轩只好打消继续问下去的念头。
臣相和胡治生刚走,昭娘还没回过神,突然门房匆匆来报,说顾府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