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沂希窘迫的模样,钱绍尧学长忙站出来打圆场:“出来吃个饭,你倒像个家长似的考较起成绩了。”
方棋笙学长自知理亏,表示待会儿要自罚三杯。
西餐厅里的情调氛围,哪里来得啤酒自罚。说这些话,不过是给她解围,让她面子上好看一些罢了。
沈沂希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深呼一口气才抬起头,重拾笑容笑道:“也该说的。我学校也在杭州,就是离Z大有点远。”
“师大?”
“工大?”
学长们一听沈沂希肯接茬,一一凑上话去。
沈沂希在心里暗叹一口气,果然学长们脑海里能想起的都是同一系链上的大学。她只能强撑着笑脸解释:“都不是。是一所名不见经传的S大。”
“S大?”
各位学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是很清楚。
沈沂希心里略微酸涩:“你们没听过也是应该的...”
“他们都不是浙江人,S大我倒是知道的。”钱绍尧学长接茬道,转而对沈沂希露出和煦的笑容,“挺好的。”
沈沂希想要从里面听出轻视之意,却没有听出一丝一毫。她有些感动,又有些惭愧。
出高考成绩以来,她就瞒得紧紧的,谁也不告诉。
乔喻曾经质问她是不是准备一辈子都不跟他们联系了?程奚乔喻严钧呈三个人对她的意义非凡,她自然舍不得。但是在沮丧失望的日日夜夜,哪里没有生出将过往一切切断的念头来呢?她把那些莫须有的自尊看得无比重要,总觉得无法接受这样的成绩和结局,旁人知道了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说她呢,就算不说那背后的轻视之意总会有的。
就像是镇上那一个个拈酸话里的‘哟,我还真当你家出了一个金凤凰。’
是她傻了,怎么可以拿乔喻和钱学长和那群人相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