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时询闻言眉头一皱，只听盛光明又继续说道：“如果知道，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赖时询漆黑的眸子对上对面鹰隼般的打量目光，终究没有选择隐瞒：“帮助她的时候还不确定只是有一些疑惑，后来在科程跟进项目的时候，查到的。”
盛光明在心里为赖时询的诚实点了赞，笑道：“说起来，我还要感谢赖总出手相救。茜茜从小就被我和她妈妈保护得太好，不知道外面世界的险恶。”
赖时询认真听着，也实在不知这话要怎么接。
“我和她妈妈只得这一个女儿，以后整个帝盛是要交到她手上的。但也怪我将她保护得太好了，帝盛里面群狼环绕，以后我不在了，谁能够给她遮风挡雨就成了我和她妈妈最焦心的事。”
听到这里，赖时询可算是听出三分味来了。但他没急着开口，不动如山坐着。
盛光明见赖时询不上钩，讪讪笑道：“看我，叙旧着叙旧着，正事都没说。茜茜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你帮了她，她自然会有所回馈。科程和宏景的项目我帝盛照单全收，半分条件不讲，今日就可以签下条约。”
但是——
“但是。”盛光明一开口，赖时询就在心里笑道，果然来了。
“但是盛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我准备让茜茜接手中国地区的帝盛业务，科程和宏景就当是给她练手的了。她初出茅庐，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还希望赖总能够亲自教导。”
盛光明刻意咬重了‘亲自’两个字，大家在商场混迹了这么久，有些事不用说的太明白。
赖时询却不准备接这个茬，他故作听不懂道：“赖某何德何能。盛总随意指点一二，都要比赖某倾尽心力要好得多了。”
“这就要看你是否愿意倾尽心力了。”盛光明意有所指道，“我老了，还是你们年轻人有话说啊。”
赖时询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