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祁,你说这个话,我就不爱听了。”
“先说当初你拿钱帮助宏景度过难关的事,我和老赖都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不说当初连本带利将钱全都还给你了,之后好多个好项目也都拉上了你一起,就不说这些年来你借着这个理由从我们宏景拿去的好处了。”
“第二,你说画画的事。都是儿女大了不由娘,孩子的事哪里是我们能够干涉的?”
“但是既然你说起了画画,我也免不了要说几句。这些年画画在外面做了什么事,你真的清楚吗?别让孩子走歪了。我觉得我儿子做的没有错,他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怎么就大逆不道了?!”
“你你!”祁总指着陶玉芬,深呼吸,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
这些年,仗着当初对宏景有恩,又加上他们家对画画事的愧疚。他哪一次来赖家不是哄着供着,哪里会像今天这样不留情面。
“我话就放在这里了。要是画画再针对我儿子女朋友,别说我儿子不客气,我都要不客气了!”
陶玉芬起身搀扶着赖信展就要走。
“管家,送客!”
“你们就是这样做人的?当初是谁说要让画画给你家儿子做媳妇儿的?又是谁不满意沈沂希的家世,把画画拉出来做垫背的?现在你们一家人相亲相爱,倒是我家里外不是人了?”
陶玉芬叹了口气,她是真的不想和老祁吵。但是她也不是吃素的,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难道让她任由别人指着鼻子骂吗?
陶玉芬也不客气道:“那是小时候画画吵着要嫁给我儿子,这些大人都知道的。我们几个大人便开玩笑说不如订个娃娃亲,但从小到大我儿子都是不同意的,算不上什么辜负不辜负你家女儿之说。更何况后来不都已经和画画说清楚了?”
“至于希希,要不是当初画画跑来跟我说了一堆希希这里不好那里不好,我能和她较真,让我儿子夹在我们中间这么多年吗?你说你家里外不是人?难道我家这些年就好过了吗?”
陶玉芬说完这些,就不想再说,拉上赖信展回到家里去了。
祁总无功而返,自然是不甘心的。
哪料今天他去赖家大宅大吵的消息传到了赖时询耳朵里,第二天开盘的时候股价就来了个跌停,合作商,们也纷纷解约,眼看着公司就要开不下去了。
祁总这才知道,赖时询和他爸不一样,他不是说说而已,他是动真格的。
眼看着公司就要垮了,祁总没办法叫来了老婆:“去把画画叫回来吧,问问她喜欢哪个国家,出去待一段时间吧。”
祁画妈妈知道这段时间公司的困境,她心疼老公,也心疼女儿。哽咽着没说几句,便去了皇橘。
临出门前,祁总又道:“委屈孩子了,你让她听话。”
其实祁总还是很宠爱这个女儿的,不然不会任由她在皇橘待上这么长一段时间了。
他和她妈妈就是自由恋爱,这些年来也是琴瑟和鸣,自然是喜欢女儿也能够嫁给自己喜欢的人的。
但这位祁总怎么就不明白。
这个世界上什么事都可以争取,只有姻缘不可以。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可以靠努力得到,只有喜欢一个人并想让他喜欢你不可以。
喜欢一个人是发自真心的,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道理的。
就像是祁画对赖时询,赖时询对沈沂希。
即便是赖时询为沈沂希做了这么多,解决了外面的这些魑魅,沈沂希也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