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揪紧了纪青春的腰,如并蒂莲般交缠,将脸深深埋在她的颈间,无声地流着眼泪:“我爱你,软软。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他的声音平静没有涟漪,仿佛正在哭泣的人不是他一般。
纪青春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墙壁。
靳尚泽就自顾自地低低述说着他对她的思念,对她的爱意:“我受不了没有你不在的日子,那种日子太难熬了。我每天晚上都希望能梦到你,可偏偏你连美梦都不愿意给我,梦里全是你最后流着泪说恨我样子。我经常半夜惊醒,心脏就抽抽地疼着,然后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一天一天的就这样,让我绝望,太难受。”
靳尚泽的声音渐渐带上了颤抖,一想到她充满恨意和绝望的双眼,他的心就比被人用刀子剜了还疼。
然而,背对着他的纪青春却轻轻说了一句无比残酷的话:“可我已经不爱你了啊。”
靳尚泽呼吸一窒,不断收紧手臂,像是要把纪青春揉进骨血般:“你爱我也好,不爱也好。恨也好,不恨也好,你只能在我身边,就算我死,我也要把你拖在我身边,你不能离开我。”
——
纪青春就这样无言地抗拒着靳尚泽的靠近,而靳尚泽又不敢逼得太紧,所以两人的关系没有得到丝毫的缓和。
直到这一日,纪青春妈妈的忌日。
纪母生前是信佛的,所以以前每到这个时候纪青春都会去岳山上的寺庙替纪母诵经。
只有过去五年在小渔村的时候中断了。
现在重新回到晋城,她自然要带着小石头去寺庙诵经。而且在耳濡目染之下,纪青春虽然不信教,对神佛却是十分尊敬的。
于是一大早,靳尚泽就开车载着妻儿出发。
在车上小石头摇下了半截车窗,睁大了明亮的眼睛,一脸兴奋地望著郁郁葱葱的深林。
纪青春坐在副驾驶座,冷风吹进了车里,她就轻斥了小石头一句,让他把窗关上。
因为没有上山的公路,到了山脚之后靳尚泽就把车子停在了停车场,带着纪青春和小石头沿着山路爬上山。
小石头爬到一截路就爬不动了,靳尚泽就在他面前蹲下了身道:“上来吧。”
小石头的双眼一亮,见纪青春没有阻止的意思,就麻溜地爬上了他的背:“谢谢爸爸。”
然后靳尚泽就背着他继续前进,只是他走得更加小心仔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