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如才没有董佩慈说的那么好心。
她只是觉得,像黄瑾儿这种心机深重之人,若不给她找点事做的话,还不知道又会想方设法的给她找什么麻烦。
反正小叔叔说的消息不过聊胜于无,便是告诉黄瑾儿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相反,她还能趁这机会明目张胆的做回黄雀,说到底以黄瑾儿的性子得知后也绝不可能无动于衷。
只不过,这个中的曲折着实太过复杂了些,所以她暂时也没打算跟佩慈详细解释。
“真的,不过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告诉她也无妨。”贾如简单解释了一句:“给她找点事做才好,免得成天把心思都算计到我身上。”
对于这个答案,董佩慈表示很快接受。见好友胸有成竹自有安排,也没再过多追问。
如果真能有人出手让那黄瑾儿好好受些教训的话,她自是乐见其成,毕竟那女人着实太过让人生厌,真不知道好友怎么受得了。
“如儿,黄瑾儿摆明了算计你没安好心,以你的性子还有贾家对你的重视,怎么可能一直允许让这位表姑娘如此明目张胆的出来蹦达?”
董佩慈在这个问题上是真心有些想不明白。
贾家人行事向来果断利索,而且还出了名的护短,像黄瑾儿这样居心不良的表姑娘,不是应该第一时间打压解决掉才对吗?
贾如默了默,似是在琢磨董佩慈的话。
片刻后,这才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你说要如何,把她送回京城或者直接关在府里不准出门?”
“难道不行?”董佩慈反问。
照她看来,对待这种白眼狼甚至是中山狼,怎么做都不过份。也就是顾念那么点人性,不然大家族里弄死个把人又算得了什么。
“还真是不行,因为……”贾如顿了顿,面色是少有的严肃:“她早就已经把这两条路替我们给堵上了。”
仔细想想,贾如不得不对黄瑾儿的聪慧与心计夸上一句厉害,哪怕她们已经不可避免的站到了敌对关系之上。
打一开始,黄瑾儿的到来便不是简单的亲戚投奔。
当初远在京城的外祖母舍下身段、取了信物且在亲笔信上千叮万嘱的将黄瑾儿托付给母亲,若拿不出绝对的证据、寻不到黄瑾儿不可原谅的错处与把柄,自然不能随随便便将人送回京城。
能让外祖母主动替其做到这一步,黄瑾儿倒是十足十的费了心思,但凡母亲还顾及与京城黄家与外祖母的关系,便不可能简单粗暴的将人送回去。
至于将黄瑾儿关在贾府限制自由之类的,则真的是听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
毕竟黄瑾儿如今还真不是普通的毫无根基的表姑娘,以这女人的心智手段,关得了一时也关不了一世,甚至于一个不好还得让贾家因此沾上晦气。
所以,就目前而言,她们还真没有特别好的法子阻止黄瑾儿四处蹦达,只能先在一旁好好的盯着。能拆台就拆台,能使绊子便使绊子,总之可没那么容易让其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