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广县多达上万人的各类工匠,完全是一个工匠之城。一年足可产五万大军装备的各类武器,也让何白眼热不已。但一想到一、两年后就将全部归于自已治下时,何白又安心了下来。
后来才知,这并不是卢植的个人名望,而是快要前来青州上任的新刺史焦和也有意讨伐董卓,早早的就与卢植有所联系了。因此卢植取出焦和的书信后,方才让青州刺史部的吏员们大开方便之门。
东莱郡兵全部换新之后,剩下的一万套备用武器也运回北海,将由船队运往酸枣,这才再起大军西进。这一路走得是齐国、济南、济北、东郡、济阴、陈留的道路,路程有一千三百余里。还未出齐国,卢植便就叹道:
“在北海,一日可行百里,而在东莱与齐国,一日只能行六十里,这道路的好坏与行军的速度太大了。先秦时所建直道、驰道上万里,颇时有人责之为始皇帝的暴政之一。然两汉时却得益此暴政强盛数百年,不可不谓是受秦国之恩重矣。天明在北海大建直道,复兴此政又不害民,不可不谓是明见万里也。”
何白谦虚的说道:“卢公过奖了,何白不足之处尚多,还欲多多向卢公请教呢。”
卢植摇摇道叹道:“吾也曾两任太守之职,于任上除却基本的恪尽职守外,无一所成。想来除满腹别无大用的学问之外,实在不能教授天明什么。”
何白笑道:“如今能恪尽职守,兢兢业业,爱民惜民就算不错了,安敢再盼其他……”
卢植正欲答之,忽有斥侯来报,“报,国相,有自称国相义弟张辽者,领兵千人前来相投。”
何白大喜,张辽来了,尼玛,还以为至少要等到吕布势穷来投之后,才能得到张辽的投效,不想却在讨董之战前就得到了张辽投奔。何白大喜之下不及向卢植说些什么,立即打马前往迎接。
远远的望见张辽那略带紫红色的面庞,何白就兴奋的大叫:“文远,文远,想煞愚兄了。”
原本忐忑不安,不知何白是否接纳的张辽,一见何白如此的激动与兴奋,立时安心了下来,也面带激动之色的奔向前方,叫道:“兄长……”
来到近前,何白一把抱住张辽,就是好一阵的拍打,笑问道:“我思文远,如望穿秋水,为何文远此时方至。”
张辽不好意思的说道:“九月我从河北召兵归来时,兄长已往北海赴任去了。我因不知京师之中的状况,所以得兄长之信,一时未及时作出反应。后张稚叔见董卓横暴,弃军投奔上党,而我又被吕奉先所力挽,一时又不能成行。直到今时天下群雄讨伐董卓,我才借机哨探敌情之事,脱离了董卓麾下,前来青州投奔兄长。”
何白大喜,能在偶像吕布与自已这义兄之间选择了义兄,这张辽必在其中做了好一番的艰难决择。何白不由大声的赞誉张辽明智,不与董卓、吕布这等害国害民之人同流合乌,更加的坚定了张辽之心。
何白又将张辽引见给典韦与黄忠认识,说道:“这一位是教我武艺,让我能在世间立足的兄长典韦,这一位是名为部属,实为通家之好的黄忠。此二人武艺能力皆不逊色吕布多少,且品德更胜吕布多矣。文远不凡与之相交,必有所得。”
张辽望见典韦身形魁梧,双臂粗壮有劲,一双铁戟更是沉重,背插十数小戟,心知必是猛士之材。然而一双虎目不但不凶厉,反而更是温和似水。气势内敛,毫不张扬,仿佛已到了收发于心的宗师之境。纵不如吕布,也不会逊色多少。
再看黄忠,面容朴实,气势凝重,然身材高大,双手粗糙,又老茧纵生,一柄金刀寒光闪闪,背负三石宝弓,腰悬数十雕翎,必是一员能战善射的猛将之才。张辽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不想何白麾下竟有两位不差吕布多少的猛将了。再看到周泰、管亥等将时,张辽更是骇然,何白这义兄真雄才也,方能得到如此多的猛士相投。看来自已此来是来对了。
何白更将为张辽准备良久的枣红千里马牵出,又亲手为张辽整理鞍鞯,奉上精良的铁甲帮忙穿戴,把张辽感动得眼泪直流。得兄如此,怎能不叫自已死心相报。
何白任命张辽为辅正都尉,领本部千人为后军,并辅助孙乾、彭璆管理后军的两千兵马,于是大军再度前行。一路无事,当来到陈留郡时,又有斥侯前来报告。
“报,国相,有自称雒阳故人的淳于琼领族人百余前来相投。”
何白闻言一愕,淳于琼,他怎么来了,他不是与袁绍更好么?何白在向卢植告罪之后,带着疑惑不解的前往迎接。一见淳于琼,不等开口,淳于琼就大笑的叫道:“天明啊,汝害苦我也,没了汝的贤士酒,汝叫我日夜不能成眠,难受之极,快快,取酒来让我饮上一饮,以解酒虫。”
何白不由哑然失笑,没想到还真有为了美酒来投的。于是回头叫道:“来人,速取十皮囊贤士酒与淳于仲简,让他醉死好了。”
淳于琼欢喜的搓着手,接过一个皮囊后,就慌急的马上打开,仰头一顿猛饮。在一皮囊五、六斤酒下肚之后,这才面带满意的喜容打了一个酒嗝。拱手拜道:“天明,吾势孤来投,不知汝愿收纳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