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士兵在房顶上看了一下,真好看到府外的官兵已经杀进了刺史府,正与院子中的那些黄巾士兵近身肉搏,于是他忙对王宽喊道:“校尉大人,是官军来了,现在前院的黄巾军士兵已经被他们杀的没剩下多少了。”
虽然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官军,但看来外面的危险已经解除了是不争的事实,自己得赶紧带兵出去帮忙,这样才能把刺史王芬答应的那箱黄金要过来,于是王宽忙令士兵搬开挡在门后的那些杂物,打开院门冲了出来。
本来院中的黄巾军士兵看到大势已去,早已无心抵抗,看到院中刚才还被自己等人苦苦追杀的守军又从里边杀了出来,腹背受敌更令他们难以抵挡,于是便有人丢下武器,跪在地上举着双手高喊
投降。
新军士兵还有心放过他们,但信都城中的郡国兵刚才被杀了那么多,现在可有机会报仇了,哪里还管他们投降不投降,所以还是在向那些黄巾军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双方刚才还在进行的肉搏战已经变成了一场一边倒的屠杀,没过多长时间,刺史府中的黄巾军士兵便被他们全都杀光了。
有了皇甫嵩带领的新军的帮助,信都城终于没有落入黄巾军之手,袁术带领的几千人也很快把信都城四门占领了,除了韩忠和高升二人带着不到两千人的黄巾军士兵逃出了信都城外,剩下的近两万黄巾士卒都被新军和城中的郡国兵斩杀殆尽。
由于黄巾军的装备很差,也没经过多长时间的训练,因此今天虽然他们是拼了命的与官军搏斗,但最后毕竟实力相差太多,结果必然是大败亏输,只是在他们拼命的抵抗之下,新军也有近两千人的伤亡,令皇甫嵩手下新军士兵的人数目前只剩下大约一万七千人。
保住性命的王芬以皇甫嵩是自己带人到信都来的为由,拒绝把那箱黄金赏给手下的那些郡国兵,气得众人虽然直咬牙,也没办法,毕竟他还是冀州刺史,他们的顶头上司。
王宽看着王芬和皇甫嵩等人在刺史大厅中谈笑风生,不由得心生一计,心道你王芬说话不算数,那我也不能让你把这箱黄金拿回去,于是上前对皇甫嵩道:“皇甫将军,城中的太平道信徒造反之后,我家刺史大人曾说谁能保住他的性命,他就拿出一箱黄金送给谁,刚才我和手下的士兵都看到了,现在皇甫将军救了我们信都城所有官兵的性命,刺史大人的黄金看来要归皇甫将军了。”
听王宽说王芬要拿出一箱黄金来酬谢救命之人,皇甫嵩心道我新军这次受了不小的损失,部队已经损失了三千名士兵,而且现在自己带着部队远离洛阳,朝廷的补给肯定不会及时送过来,能有一箱黄金那可就解了燃眉之急了,于是皇甫嵩对王芬抱拳道:“如此说来,那我就多谢刺史大人了,有了您的这箱金子,我的新军士兵就不怕没有军饷了。”
王芬有心想抵赖,可是当时有那么多的士兵都听到了,再一想这金子给了皇甫嵩也算是送他个人情,将来说不准有什么事还能找他在朝廷之中帮忙,于是只好对皇甫嵩道:“正是如此,我刚才光顾着感谢皇甫将军的救命之恩了,倒把这件事给忘了,来人,去后院把我准备的那箱黄金给皇甫将军抬过来,聊表我对皇甫将军和两位大人的感激之情。”说完王芬狠狠的瞪了王宽一眼,心说你小子在我手下还敢如此戏弄于我,等将来你有什么过错犯在我手里,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这也只能说是王芬命大,碰巧被皇甫嵩救了一命,而巨鹿城中的县令吴谦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在中午时分被城中的黄巾士兵押到城墙之上,被用来砍头祭旗,鬼影这样做本来是想给城外的官军看的,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官军的人影,只好先把吴谦斩,然后派人出城去打探消息,看看那支官军的队伍怎么今天不见了踪影。
也就在是今天,大汉光和五年(公元182年)五月二十日,分布在各地的太平道三十方(由于有些地方的太平道已经被当地官府消灭或渠帅被暗杀了,因此原来的三十六方目前只剩下了三十方)信徒在各地渠帅的带领下,于大汉的七州二十八郡之内,近四十万人同时举行起义,同时通告天下,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其师弟鬼影称为“地公将军”,其三弟张梁号为“人公将军”,由于这天是张角定下的太平道同时起事之日,因此可以说是各地信徒群起响应,黄巾军势如破竹,令朝廷的很多州郡失守、吏士逃亡,使都城洛阳为之震动。
张角在动起义的时候,又自称“黄天”,并让所有太平道信徒徒头戴黄巾,这些起义的军队,又称“黄巾军”,而张角的起义也从此被称为“黄巾起义”。
眼下黄巾起义的主力军分布在大汉的三个地区:张角带领的一支五万人的主力军,目前驻扎在邺城,与镇守巨鹿的鬼影所带的五万人互为呼应,他们这一带也是北方黄巾军的活动中心;由渠帅张曼成带领的另外一支五万人的主力军,活动在荆州的南阳一带,张曼成被张角封为“神上使”,而南阳一带也成为南方黄巾军的活动中心;由波才、彭脱率领的一支六万多人的主力军,活动在豫州的颍川、汝南、陈国一带,是东方黄巾军的活动中心;还有卜己、张伯、梁仲宁、戴风领导的一支人数约四万人的主力军,活动在兖州的东郡至江淮一线,配合东方主力军的活动地域,由此,这四支黄巾军主力部队形成了三方四箭齐指都城洛阳的战略包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