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又担心白飞宇醒来后会联系张平,并将照片视频的内容直接描述给张平听。
如果不是凌晨,宋梦蕾真想直接打电话给何雨。
到了医院,白飞宇便被推入急诊室。
宋梦蕾在办完手续后就一直在急症室外面等着。
约过半个小时,急诊室的门总算是打开了。
看着躺在担架车上被推出急救室的白飞宇,走上前的宋梦蕾忙问道:“我男朋友的情况怎么样了?”
摘下口罩,主治医生道:“健康状况没什么问题,但因为脑部受到撞击,是否会留下后遗症,要等他醒来再说了。”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应该是三到六个小时吧。”
“谢谢医生!”
五分钟后,依旧昏迷不醒的白飞宇躺在病床上,宋梦蕾则坐在一旁看着。
宋梦蕾真的没想到一锤下去会造成这样的后果,要是白飞宇有个三长两短,或者是留下什么后遗症,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对于大脑受到重创而引发后遗症的例子,她在新闻报道上看过非常多。
其中最可怕的应该是变成植物人以及脑瘫。
要是白飞宇变成这样,那她会花一辈子的时间用来照顾白飞宇。
准确来说,是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赎罪。
就这样在床边守了一会儿,实在是困得不行的宋梦蕾睡着了。
当宋梦蕾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八点半。
见白飞宇依旧没有醒,她急忙让护士把医生叫来。
检查完,医生说白飞宇的身体状况良好,耐心等待即可。
心急的宋梦蕾问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还说已经过了五个小时了。
可医生没有给出准确答案,只说受伤的是大脑,苏醒时间无法估测。
这名医生的说法和主治医生完全不同,这让宋梦蕾变得非常焦虑。
待医生护士离开,擦了擦眼泪的宋梦蕾忙打电话给何雨。
打通后,宋梦蕾将昨晚的情况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何雨听完,直接说马上赶到医院。
二十多分钟后,何雨急步走进病房。
看到宋梦蕾,何雨将买来的豆浆包子递了过去。
看了眼仿佛睡着了的白飞宇,何雨问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
“什么?”
“就是飞宇有那什么压缩包的事,”脸色不好的何雨道,“从女同事那边知道那晚将我带走的是白正皓后,我就一直担心有照片或者视频。
结果你知道后居然瞒着我。
如果你昨天白天就跟我说飞宇曾经从白正皓那里拿到了压缩包,而且可能手里还留有压缩包,那我会知道该怎么处理的。”
“现在不是数落我的时候,”有些生气的宋梦蕾道,“小雨,我为了你把飞宇给弄伤了,你应该关心飞宇的健康状况才对。”
“你刚刚已经在电话里和我说没什么大碍,只是还没有醒来,我当然没有必要关心了,”何雨道,“你说你已经把飞宇的笔记本电脑给毁了,那是不是说明飞宇手里绝对没有压缩包了?”
“这个我不清楚,但至少在飞宇昏迷期间,他绝对不可能将照片视频发给你老公。”
“这只是缓兵之计罢了,”盯着床上的白飞宇,何雨喃喃道,“必须想办法让飞宇不会将知道的事告诉我老公才行。”
听到何雨这话,哆嗦了下的宋梦蕾问道:“你打算杀人灭口?”
“怎么会?”笑得有些牵强的何雨道,“我只是打算等飞宇醒来以后和他聊一聊,让他知道我的苦衷。
如果不是白正皓将我们是青果俱乐部成员的事告诉飞宇,又火上浇油的话,事情也不至于演变到现在这地步。”
“为什么白正皓知道我们的事?”
“在你没有加入青果俱乐部之前,白正皓曾经是青果俱乐部的会员,”何雨道,“后面因为个人理念和青果俱乐部理念起了冲突,他就和另外几名成员一块脱离了青果俱乐部。
他应该不知道我是青果俱乐部成员,但因为他一直认为我是王潜的情人,就推断出我也是青果俱乐部成员了。
至于你身份的曝露,应该是和某个青果俱乐部现有成员有关。
有空我必须和他说一下这事,让他把这个内奸揪出来。
要不然的话,青果俱乐部迟早会完蛋的。”
“白正皓是什么时候退出青果俱乐部的?”
“前两年的事了。”
听到何雨这回答,眉头一皱的宋梦蕾道:“你明明和我一样是今年才加入青果俱乐部的,为什么你知道这事?”
愣了下,何雨忙解释道:“因为我在可居装修公司那边上班,王潜又知道可居装修公司的老板是白正皓以就跟我说了这事了。王潜还告诫我不要和白正皓走得太近,说白正皓并非善类。”
“我还以为你早就是青果俱乐部成员了。”
“怎么会?”
说出这三个字后,何雨的笑容显得更加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