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有穿越界前辈们那么好的运气,要么是遇着历史英雄,要么就是历史大美女,或者是有钱人家……他刚来就要为温饱问题犯愁,还是找机会早些奔小康要好些!
张角一见秦天烁面有难色,心中暗喜,干咳了两声,“秦兄不说话,那在下就当是默认了!咳、咳……呃,这院落一直都是没人住,秦兄这一来倒还添了几分生气,使寒舍蓬荜生辉,在下甚是感激!”
秦天烁微微皱眉,暗道:“这是什么逻辑?留人住自己家还要拍拍马屁,难道他知道了我的身份?!”
不管怎么,眼下也只好依了张角,“不瞒你说,我在这人生地不熟,也只好厚起脸皮在你这打扰几天,等想到去的地方我马上就走!”
张角面有喜色,点了点头,“也好,不过在下倒是为秦兄想到了个长远之计,不知秦兄肯依否?”
“哦?”秦烁淡淡问道:“什么方法?”
“拜在我门下,修习太平道术!”
还不等天烁反对,张角便又接着道:“此计有三益:江湖险恶,若拜我门下,可学得防身之术,何惧奸人害己?此其一也!若如此,你住在此处便也顺理成章,此其二!其三,凭你过人的天资,若学我太平道,或者参透仙机,位正天神!否,则亦可益寿延年,命至百岁而不老!”
“有此三益,何乐而不为?但不知秦兄意下如何?”
张角一席话,前两益可是地地道道解决了秦天烁眼下最麻烦的事情,虽然后一益扯的有些远了,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吸引力!
秦天烁想了片刻,摇了摇头,“虽然看你们飞来飞去挺有趣的,也很想学学,不过我始终还是要回去,我看算了吧!”
“呃?”张角听迷糊了,慢慢揣摩着天烁的话语,忽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一生碌碌岂是大丈夫所为?罢了,你我注定无师徒缘分!不过,既然你想学,在下就为你破例一次,收了你这不是徒弟的徒弟,也好为你的将来做些打算……”他顿了下,又缓缓说道:“现在也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歇息罢!”
“嗯!”秦天烁点了点,提起沉重的脚步又往房间走去……
清晨的阳光,带着无限的暖意从那层纤薄的窗纸透了进来。秦烁向来有早起的习惯,此刻他已经洗漱完毕,无所事事地坐在桌子旁发着愣。心里总是觉得矛盾得很,先不说糊里糊涂的穿越,现在还要莫名其妙地整天和一个伪君子在一起,想想都令人心生反感,却又暂时不得不先跟他混一段时间,学点技术以后也好在这个乱世里安安心心地生活,这是回不去的打算,要是能回去那自然是很好!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从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喊道:“秦公子,快快开门!”
秦天烁这才站起身来,开门一看,那是一个身着黄色道袍的中年男子,30岁上下,个子居然比自己还要高几厘米,面阔耳大,仪表不凡,一看就知道为人大气,不拘小节;单鬓低垂着一缕发丝,目光凌厉有神,看起来极为潇洒;手中执一柄闭壳的青铜宝剑,总的来说是一个带着霸气的帅哥!见了秦烁,眼中闪过一丝奇色,双手作揖,“秦兄,在下……”
“等等!”秦天烁突然想考验下自己的历史知识,猜猜眼前这人的身份!张角的手下历史记载的很少,只有……“你是马元义?”
“咝!”那人面上一惊,随即换做一脸恭敬,“在下与秦兄只初次谋面便能猜出在下身份,真奇人也,佩服佩服!”
秦天烁也只是试一试,没想到还真被他猜对了!“我也是随便猜测罢了……”马元义乃是张角手下一大方渠帅,不过黄巾起义前,张角的一名弟子唐周告密,在荆州被抓获,于洛阳车裂而死,命运还是比较悲惨地!
“秦兄,大贤良师在正院太一殿中等候多时了,特唤我来引你过去!”马元义这才说出了目的。
天烁点了点头,“嗯,那有劳马、马兄了!”突然说起古代话还真有点不适应!
马元义也不曾注意,只将手向前一引,“秦兄这边请!”
这座宅子居然颇大,大大小小的庭院怕是有数十个之多,屋舍俨然,回廊交错相通,一些普通弟子穿梭其中,谈经论道,或在庭院中切磋道法、武艺,一股道家正宗名门的气势显露无疑!而规模最大的莫过于正院,远远的便遥望到一幢阔气的大门,一块十分辽阔平整的广场,都是以白色方砖铺砌而成,千百名弟子聚集其上做着早课。广场的正方是一段宽长的石阶,每二十阶便是一道走廊,一共有五段;之上伫立着一幢十分宏伟壮观的殿宇,黄色琉璃瓦顶,三根红漆巨柱并排鼎立,气势威严,这便是太平观的主殿——太一殿!
秦天烁一入大殿,顿生一股渺小之心,压抑的威势随之而来;偌大的殿堂之上只有张角一人面带喜色的端坐在主位上,两旁各自摆放着十数张椅子,空无一人。
马元义走到近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大贤良师,弟子已将秦公子带到!”
“好!”张角轻轻点了点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授你太平道道法口诀时,先给你介绍下我修真界的一些重要事宜……”
“哇啦,哇啦,哇哇啦啦……”正在这时,门外却响起一阵喧哗声打断了张角。张角皱了皱眉,向门外看去,厉声问道:“何事如此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