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内空空荡荡,除了那些吐露生机的青脆外,气氛犹如千年古刹一般,令人不敢大声说话。院子内只站着刘抗越夫妻俩以及张清扬,看得出来夫妻两个来到这里都有些不情愿,所以才跑到了外面呼吸着春天的气息。
刘抗越指了指左面葡萄藤下由根雕做成的小凳,说:“清扬,老爷子在午睡呢,反正宴会晚上举行,爸爸妈妈也要晚上过来,我们去那边聊聊吧,有半年没见你了。听说你去了江平,可是我现在太忙,想见你一面都没时间,是老哥不对啊!”
听着他这翻直爽的话,张清扬热血沸腾,两个大男人手拉着手就走了过去。身后的陈丽瞧了瞧,只好苦笑道:“你啊,见了清扬把自己老婆都忘了!”
刘抗越却不把张清扬当外人,玩笑道:“天天晚上陪你还嫌不够啊?”
“你上一边去,懒得理你!”陈丽飞红了脸颊,在两个男人的笑声中,扭腰进入了房间。
张清扬望着这对小两口幸福的模样,自是满心羡慕。心说同样是姐俩,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也许自己和陈雅之间这辈子也不会如此相处,想到这些,就无奈地摇了摇头。刘抗越看到了张清扬兴致不高,便问道:“兄弟,你怎么了?是不是坐飞机太劳累了?”
张清扬摆摆手,感叹道:“没什么,我是觉得你和嫂子之间……很令人羡慕啊!可是我自己……”张清扬没有说完,满嘴的苦涩。
刘抗越拉着他坐下,然后重重拍着他的肩膀说:“兄弟,慢慢会好的。”
张清扬不想再说这个话题,指了一下不远处的房间,问道:“大哥,你见过老人家?”
刘抗越笑道:“也只见过一面,就是结婚的时候,给他磕了三个头!”
张清扬见四处没有外人,低声问道:“大哥,有件事我一直憋在心里,又不好问别人,只能问你了。就是……咱这老爷子,到底是谁?怎么弄得这么神秘,我……连名子都不知道……”
刘抗越回头扫了一眼,然后才说:“兄弟啊,对于这老爷子的身世……军界也只有五十岁以上的将军们知道一些,我也是结婚后才从小丽话中套出来的。原来……这位老爷子就是陈吕正!”
“陈吕正?”张清扬乍一听感觉很平常,没发现是什么名人。可是又一想,陈老爷子肯定不是等闲之辈,这才回想着我国当年的历史,可过了好久仍然没有想起来究竟是哪一位。
刘抗越笑了笑,说:“我就知道你不会想到的,其实这位老爷子当年很有名气的,只不过……历史书上不让写罢了。话不能扯远了,咱就往近一点说,你知道东北王张将军吧?”
张清扬就笑道:“张将军谁不知道,不就是那个比较窝囊的将军嘛!”
听到张清扬对张将军的这种评论,刘抗越就笑了,然后才说:“咱老爷子曾经就是张将军手下的第一虎将,他父亲是张将军父亲的拜把子弟兄。陈老爷子在张将军被软禁后,其实就是实际上的三十万东北军的领袖。有很长时间受到过去那个集体的错误领导,而陈老爷子文化又低,不分黑白,所以直到后来才被我们成功策反,不过他却杀害了不少忠良之士……”说到后来,刘抗越就摇了摇头,“等我们新国家成立以后,老爷子虽然没受到我党制裁,但是他在两党内部的名声很不好,又总被‘那边的势力’特务暗杀,所以他早早就隐退了,连我党授予的上将军衔都没要。不过他与曾经的老首长相交甚好,两人总在一起打桥牌。张将军在美国的那些日子,陈老爷子特意代表我党去看过他,当然……这事是秘密进行的,中外媒体不知道。现今的大首长就非常欣赏陈老爷子,来看过他两次。”
听到刘抗越的确释,张清扬回忆着儿时听到过的一些野史评书,渐渐就记起来好像评书当中把陈吕正描写成了烧杀抢夺的一个坏人,好像是有名的“胡子王”,恐怕没有人会记得陈吕正当年的功绩。历史的真想其实是很可笑的。
见到张清扬不说话,刘抗越接着说:“其实陈老爷子当年是有名的虎将,打小日本时候屡建战功,曾经带领着一个营和对方的一个师团愣是打成了平手,他所创下的很多奇迹,至今还是西方军事学院的课本!可惜在我国的历史上,他有意地被……被雪藏了,像陈老爷子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
张清扬点点头,终于明白为什么陈老爷子一直过着深入浅出的生活了,也许在老爷子的心中也是相当郁闷的,当年他所犯下的错误其实也怪不得它,因为军人就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想来有些事他也是无心之过,更何况那本就是一个不分黑白的社会,从他个人而言对整个民族来说毕竟是有功的。想着陈老爷子的光荣事迹,张清扬心中就有一丝悲怆的意味了,长长叹息一声,感慨历史的无情与冷漠。想一想我国的两千年历史,又有多少能是真实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