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郝楠楠有些吃惊,“清扬,你可不能不管我啊,你当初……”
张清扬笑着拦下她的话,说:“你别急,先听我说。旅游局早有选择这在我的意料之中,但你别忘了,这个《规划》最后出台的权利在我的手上,因此……还有变数。”
郝楠楠太了解张清扬的能力了,听到他这么说,也就放了心,笑道:“有你这句话就行。”
“但是,”张清扬话峰一转,“你别把我的话传播出去。”
“这个我懂。”
“还有,我要的那两百万,你……准备好没有?”
“放心吧,我一回辽河就拔出了两百万,只要等你一句话,立刻打入你们发改委的账户上!”
“嗯,那就这样,一切……走着瞧吧!那个……我可以给你交个底。10号,这个月10号以前,我会有办法的!”张清扬的脸上挂着微笑。
现在可以确定,刘志发对《规划》已经是志在必得了,而且是胸有成竹。连宣传城市他都选择好了,可见他有多么的自信。张清扬慢慢迈步走回房里,心中仍然盘算着自己的计划是不是还有什么漏洞。
“是我辽河的老部下……”张清扬主动向刘远山汇报,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刘远山微微一笑,父子俩心照不宣。刘老望向刘远山,笑道:“怎么样,我说你是多此一举吧!”
刘远山点点头,自嘲地笑道:“下次再也不做这样的蠢事了!”
刘娇的眼睛在几个男人的脸上扫来扫去,最终拉着涵涵说:“涵涵,走,不听他们说话了!真烦人,说了一大堆都听不懂,我们玩去。”
“小姑,要我陪你玩也行,你要亲亲涵涵……”涵涵依偎在姑姑的怀中。
刘娇一阵无奈,捧着他粉嫩的小脸亲了一口,然后不满地对张清扬说:“瞧瞧,你儿子真像你!”
张清扬一阵傻笑,觉得心里很温暖。
与此同时,在京郊一处安静的茶室中,相对而坐着两位年轻人。一位是刘志发,另一位年纪相仿,却不知何许人也。
刘志发这几天志得意满,脸上是意气风发的笑容,他轻轻品了一口茶说:“张清扬,也不过如此,我略施小计,他还不是束手就擒?哈哈……”
他的笑声与这空旷之地的安静成为了鲜明的对比。
对面的年轻人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你也别太自信,我虽然没和这个人打过交道,但是……我觉得他应该不简单……”
“不简单?有什么不简单的!”刘志发不以为地说:“老大,你太稳重了,这个人要我看啊,远不是我的对手,更不用说你了!”
年轻人还是摇摇头:“还是谨慎些好。”
“哎,你啊……活得不累吗!”刘志发摇摇头,“真的,你和他打过交道就明白了,他……也就是口才出众,长得帅点而已!”
“恐怕不是吧?”年轻人担忧地反问道,随后慢悠悠地说:“他……应该是我们的头号敌人!”
“那我就先解决这位头号敌人,为老大铺路,我来当这个先锋官,哈哈!”刘志发越说越得意。
对面的年轻人知道劝解没用,也就安心喝茶,什么也不再说了。别看他年纪与刘志发差不多,可是周身上下却散发出一种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成熟,他稳稳的坐在那里,气度非同凡响。
一天,两天,三天,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刘志发有些心急地等待着,他认为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有利。因此他这几天频繁的与发改委东北司接触,目的是想抢过《规划》的话语权,但是除了那位处长,赵宾根本不见他。刚开始时还接电话,后来连电话都不接了。
一边兴奋着,一边焦急地等待着,同时,刘志发不由得隐隐担心。发改委的一改常态实在是太不平常,这让他不得不心乱。
而张清扬却已经准备好一切,他稳坐钓鱼台,只等着日期的临近才完成最后的一击。等待的日子对于张清扬来说是兴奋的,但他并没有像刘志发那般近乎疯狂,他只是在背后稳稳定地注视着一切,同时还要完成东北司的日常工作。
日子终于到了。
8月6日的下午,张清扬亲自来到发改委副主任张森的办公室,同时交上一份他起草的文件:
东北振兴司就《规划》出台的最新意见。
内容为:“近日,由于国家旅游局政策法规司迟迟做不出《规划》中相关城市定位宣传的问题,一拖再拖严重影响了《规划》的出台时间。因此,东北振兴司经研究后决定暂停与国家旅游局相关文件的合作,将独立出台《规划》。希望国家旅游局政策发规司……”
望着文件上的内容,张森终于完全明白了张清扬的意图,他微微一笑道:“这不利于我们和旅游局的团结吧?”
张清扬满不在乎地说:“确切地说是不利于我们和旅游局政策法规司的团结,但是这并不怪我们,我在这份文件上详细说明了近日双方所产生的矛盾,因此,如果旅游局的领导有意见,应该查找自身部门工作能力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