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扬却是一愣,万万没想到艾言的老公就是那位作品以关心民生、探索人性发展以及政治改革等敏感因素见长的著名报告文学作家君山。君山是《为民日报》的资深记者,平时写的文章,有不少都会摆到高层的案头。张清扬可是读过他写的文章,可以说此人心怀天下,一直在关心着弱势群体。
张清扬伸出双手紧紧握住,笑道:“真没想到您就是君山先生,早就拜读过先生的大作,今天有缘一见,真是幸会啊!”
“拙作令张司长见笑了!”君山微微诧异,万万没想到他读过自己的书。
张清扬拉着君山的手指向艾言,有些嗔怪地说:“小言,你可真不够意思,为什么不早些介绍我们认识啊,我与君山可是神交久矣!”
“呵呵,不敢在您面前献丑嘛!”艾言咯咯笑着,听到张大少夸奖自己的老公,令她十分得意。
“君山先生,一起坐坐如何?”张清扬邀请道。
“我就不去了,再说我平时不饮酒,别扫了朋友们的兴。”君山为难地推辞道。
张清扬深知这种文人向来清高,今天这种场合,的确不适合与他多谈些什么,便点头道:“那好吧,那我可就带小言走喽,你就放心?”
君山笑起来很傻,摸着脑袋说:“放心,放心。”
“哼,你敢不放心!老小子,晚上别忘了吃饭,在家乖乖等我!”艾言亲热地拍了下君山的脑门。
君山一阵脸红,嘿嘿笑道:“晚上小心点。”
瞧着这两人的模样,张清扬暗笑。
“他人挺好的,反正就是块木头,有点不懂风情。”艾言坐上车以后,还唠叨着自家老公。
张清扬微笑道:“不解风情?我瞧你满脸春色啊!”
“讨厌……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艾言粉面羞红,然后长叹一声道:“别看他比我大了六岁,可是有时候却像个孩子!”
张清扬点点头,不再说什么,此刻他并没有想到这位君山先生将来会成为自己的高级幕僚之一。
为了欢送张清扬,苏伟下了大本钱,在京城一家有名的会所订了位子,这里的食材要么是国家禁止出售的一些野生的珍贵动物,要么就是从西方国家空运过来的海鲜。望着气势磅礴的小独楼,艾言有些怯步,拉着张清扬在穿衣镜前整理了一下衣服,问道:“都是些什么人啊,我……就穿这身衣服行不?”
“不穿更好看,呵呵……”张清扬看出她的紧张,便打趣道。
“讨厌!”艾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情放松了不少。
张清扬拍着她的后背说:“艾大记者,怎么说你也是位名记,要有自信!”
艾言知道他又在奚落自己,禁不住苦笑,跟在他的身后走进预先订好的包间里。人都到齐了,张清扬反而是最后一个到的。屋内人见他又领一位女人进来,便都用一种怀疑而暧昧的目光盯着他。
张清扬知道大家肯定又联想到了自己的风流韵事,马上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为民日报》的记者,帮过我不少忙!”
大家听见他这么一说也就释然了。张清扬拉着艾言坐下,介绍了刘抗越、刘文、刘武兄弟。听着这些人的身份,艾言暗暗措舌。在介绍苏伟时,张清扬特别说道:“小言,以后我不在,在京城遇到麻烦就找他。”
苏伟点头道:“艾记者,你可别不好意思啊,你如果有麻烦了,我一定帮忙!”
艾言终于明白张清扬今天叫自己来真正的目的了,心中微微有些感动。一旁的刘抗越也说:“是啊,艾记者,以后你有困难,我们几个都可以帮你。”
“谢谢你们,我敬大家一杯……”艾言站起身,她知道从今天开始,自己算是真正融入张清扬的圈子里面了。仔细盯着在坐的几个人,艾言清楚,在坐的各位,二十年以后,将成为共和国军政界的主流。
大家相谈甚欢,苏伟对张清扬偷偷地说:“刘志发被他家人弄出来了,现在躲在农村。”
张清扬点点头,“放就放了吧,给他一条生路,不要赶尽杀绝!”
苏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觉得有些不解气。
李静秋极不情愿地站在几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中间,听说是来见一位投资人。晚间的时候,李静秋接到导演电话,说是新戏有位投资人,希望她能出来见一见。一听是为了工作,李静秋也就出来了,可是当她赶到这间会所,遇到那位飞扬跋扈的“投资人”时,心中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据导演介绍这位年轻的公子是南方某省委副书记的儿子,最近来京城发展,想投资影视,名叫米涛。可是当李静秋见到此人时,马上明白了,米涛不是为了投资电影过来的,而是为了自己来的!刚见面,就捏着自己的手不放,可见此人是何居心!
李静秋责怪地望向导演,导演偷偷在她耳边歉意地解释说米涛爱慕她很久了,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不会花钱投资一部文艺片。李静秋也不好驳了导演的面子,只好应酬在这里。
坐在酒桌上,米涛原形毕露,一个劲儿地说如何如何地喜欢她,而其它人也渐渐知趣地离开,外人只剩下导演和跟在米涛身边的一位京城子弟。天色不早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李静秋想早些脱身。不料米涛玩兴正浓,说在这附近有家健身馆,要带李静秋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