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好意思,活跃一下气氛,接下来我可要认真讲了。”赵二狗嚯了嚯嗓子,一本正经的道。
弹幕回道:“你他妈倒是讲啊,磨磨蹭蹭个啥,都他妈快要被你给急死了!”
赵二狗拍了一下大腿,就当是惊堂木了。于是以说书人的口气讲道:“明正德年间,莲城有一个新任县令邢某,到任刚刚半年,为官平庸中正,政绩也马马虎虎说得过去,既无大功也无小过。
家中只有一个妻子宋氏,也没有子嗣。这一年正是深秋时节,到了晚上,夫妇两人洗漱完毕,早早休息了。到半夜两人睡的正香的时候,忽然一阵撞门声把他们从梦中惊醒。
邢县令家中也没仆人,深更半夜有人敲门,不知有什么急事,于是就起身去开门查看。这一去只去了一盏茶时分也不见人影,宋氏不由感到奇怪,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以至于自己的丈夫出门了?即使是这样也应该说一声才是啊,正待下床查看,邢县令推门就进来了,宋氏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邢县令答到:“没什么事情,是风太大把门吹得晃动的声音。”
宋氏又道:“那怎么去了这么长的时间?”
邢县令说:“我刚才去上了个厕所。”说毕,解衣脱鞋,上床睡觉,宋氏翻一个身,正要睡觉,忽然闻见邢县令身上有一股浓烈的腥味,心中不由有些疑惑,但是此刻睡意正浓,也懒得发问,于是眼睛闭上又沉沉睡去。
第二日宋氏早早醒来,发现身边已经没有自己丈夫的身影,心中纳闷此时尚早,这邢县令又到哪去了?
出得厅门,却发现厅中一个洗澡用的大桶,自己的丈夫正坐在桶中低头用毛巾擦拭身体,宋氏心道:“这大清早是犯的哪门子邪啊。”
走上前去,更觉奇怪,此时正是蝉不知雪,秋风凛冽的时节,这木桶中居然是凉水,冰冷刺骨,邢县令却也丝毫不觉,还洗的专心致志,连她进来都没感觉到,于是便问丈夫:“清晨如此寒冷,你怎么还洗冷水澡?”
邢县令此时才发觉到宋氏已经过来了,抬起头来对她说道:“这几天身上脏的厉害,又来不及烧水,所以这才早早起床洗个澡。”
宋氏耳听此言,虽心中疑惑,但也不多说,转身就进了厨房做早饭,吃完早饭邢县令就出门去县衙了。宋氏留在家中担水劈柴,洒扫庭院。
到得黄昏时分,邢县令回来,此刻宋氏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就等丈夫回来。没想到邢县令一看满桌的素菜就皱起了眉头,宋氏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今天的菜不合口味?”邢县令道:“这满桌尽是素菜,为何没有一点荤腥?”
宋氏一脸不解之色:“这不是都是你最喜欢吃的素菜吗?”
邢县令满脸不郁之色说道:“我现在换口味了,喜吃些荤的。”宋氏心中纳闷:他平时一向茹素,怎么现在换了口味?于是说道:“要是你不喜欢,家中还有点腌肉,我去做了。”
于是到得厨房,切上一块腌肉,放上姜葱炒熟端了上去,邢县令更不多话,拿上筷子就开始大快朵颐,不一会就风卷残云吃了个干净,素菜倒是没动上几筷。
宋氏虽疑惑,转念一想莫不是天冷肚饿缺点油水?生怕饿着丈夫,所以心下暗道以后每天下午都做个荤菜罢了。丈夫吃完她才草草吃了几口填饱肚子,收拾完残汤剩羹已快二更,洗漱完毕上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