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你多大岁数了?整48了,还那么傻,一个小孩子胡扯你也跟着乱来?我不是说了吗?已经打120了,救人的事交给救护员,现场也有古教授,你瞎忙什么?当自己是南丁格尔还是德兰修女?”
黄重光看着胖婶抱着元元,着急了,立刻走了过来,心里嘀咕着:“就算我没学过医也知道钟情这一套根本不是救人的法子,简直就是没有一点常识!”
他俯着身子皱着眉头,掬起拇指和食指在胖婶头顶上指指点点,就如同在学校教训违法纪律的学生一般。
“什么48!嫌我老么?有本事去找你的‘卖南瓜少女’啊!”
胖婶小眼神一翻,像打了鸡血似的,暴脾气。
“阿姨,南丁格尔是第一个护士,德兰修女是诺贝尔奖获得者,她们都已经...”陈晓明好心的替黄重光解释着。
“呵!怪不得了,一个是穿制服的,一个是有文化的!嫌弃老娘了对吧?别忘记了,当年你娶老娘的时候还说老娘身上有肉好可爱,像个小肉丸,每天就想一口咬...”
轰!
明明是救人的场面,硬生生的给胖婶演绎成了跟先人争风呷醋,大伙没忍住爆笑起来。
黄重光脸都绿了,“这什么跟什么!这两人做我奶奶都嫌老啊!”,“哎!”,他摇头苦笑。
“呵呵!老娘虽然没有姿色了,但还懂一点江湖义气!告诉你,小情是自己人,自己兄弟都不相信难道相信那橙子吗!”
额...
什么鬼江湖义气!
钟情啥时候成了自己兄弟了!
黄重光一时语塞,方才的教导主任威严荡然无存。
看着丈夫不敢说话,胖婶的道理更加满溢了,她喵了一眼陈晓明,“死老黄,你看,橙子家的女人也相信我们家小情了,你却向着外人!”
“我...”陈晓明也给这胖阿姨呛得几乎噎气。
“什么我们家你们家!常识!常识!懂吗?救人要给她更多的空气不是勒着!啧啧啧...”
黄重光是政治老师也是训导主任,学校教育学生和会议报告的责任都落在他身上。
老师教训学生,领导训斥下属,也只有傻瓜才敢反驳,久而久之,黄重光还真以为自己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口才是无人能及。
胖婶刚嫁给他的时候温顺得如同小白兔,只是偶尔反驳一两句,问题便来了,就是这一两句令黄重光骇然:“在学校自己骂人没人敢反驳啊,为什么这娘们能反驳?难道她口才在我之上!!!”
加上他自诩为知识分子不屑跟老婆这种上学多读书少的人一般见识,每次吵架都是敬而远之,殊不知便把胖婶的胆子养肥了,悍妇养成记是他一手造成的。
此刻胖婶发飙,他便如在家里一样,只能来回踱步干着急。
“啧啧啧!啧什么!男人磨磨唧唧的,有道理就说出来啊,说不出来就是没道理了!”
胖婶的强词夺理倒是令大家有了怀疑,本来悍妇就没多少人喜欢,自然都向着黄重光,而且黄重光有学校训导主任的光环。
“对了,救治晕厥的人一定是让令她有足够的呼吸空间,而不是像那胖女人一样紧紧抱着!”
这是大伙的心声,只是现场有名医还有医科大学的高材生,他们都没有反应自己也不能不懂装懂。
“那小男孩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可以令黄主任夫妻争吵,令古教授无言以对,还把中医大的高材生给打了!对了,他能吆喝城管,难道他爸是城管老大!”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钟情身上,钟情的左手仍旧落在元元的锁骨上,眼光却是由头到脚的端详着元元,若非大庭广众,一定会被人认为是在猥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