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长风正要说话,却是直接被谭利人打断,“行了,我不管你是谁,交出毒奎蛙,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毒奎蛙已经被我放了。”
还在谭天德的别院之时,沐长风先是找到木牢,将里面的一众奴隶全都放走,又无意间发现了被谭天德锁住的毒奎蛙。
他不想杀了这家伙,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索性直接将它放了。
这话虽是实话,但是听在谭利人耳中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当下他猛地上前一步,直接捏住了沐长风的衣领,眯着眼睛道:“哦?你怕是不知我黄蜂针的厉害,所以才敢这样信口雌黄。”
“黄蜂针?你是蜂山派的弟子?”沐长风好奇地问道。
谭利人略显惊讶地放下沐长风的衣领,又拍了拍他的脑袋道:“哦?你还听过我蜂山派的大名,哼,看来也算是个有见识的小子!你是什么门派的?”
“之前是鹿山派外门弟子,现在已经被逐出师门了。”
“啊,原来你还是鹿山派的外门弟子!真是失敬失敬!”
谭利人歪了歪嘴角,故意把外门弟子四个字说得非常大声,别说是内堂中几人耳膜一震,所有围在门前的护卫亦是听得清清楚楚。
当下众人哄笑一声,普通百姓可能不知这外门弟子具体是个什么身份,但是作为寒山城主簿的家丁护卫,众人可都清楚地知道,这所谓的外门弟子听着虽是顺耳,实际上只不过是些端茶倒水扫地打杂的下人。
撇去实力不谈,这所谓的外门弟子的当然远远不及北疆第一城中的主簿的护卫。毕竟,外门弟子还要烧火做饭,而护卫只需要注意府邸的守卫即可。
“哼,原来只是一个外门弟子,我还以为有多大的来头呢!”
“不,不,应该说只是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外门弟子!”
“这种家伙也配称得上是修真者吗?简直不知羞耻!”
“就是,你们看他畏畏缩缩的样子,根本不配和咱们少爷站在一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对着沐长风指指点点,沐长风却是根本没有在意,只不过刚才谭利人拍他的脑袋让他心头一凛,暗暗握了握拳头。
“哦,对了,你既是鹿山派外门弟子,想必应该知道朝元会吧。”谭利人忽然开口问道。
“知道。”沐长风点了点头。
“可惜,那时候我还炼制好黄蜂毒,要不然以我旋照高阶的境界,朝元会的名额必然有我一个。”谭利人摇了摇头,然后才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叹气道:“对了,说起来你也只是一个外门弟子,和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他故意将自己旋照境界的字眼咬得很重,堂内堂外皆是听得清清楚楚,当中众人惊呼一声,“少爷竟然已经是旋照境界了吗!果然是谭家的天纵之才!”
另外一边,谭天德之前虽是被儿子骂成废物,此刻亦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高兴道:“我儿莫要灰心,以你的实力,下次朝元会必然可以一举夺魁。”
“那倒未必。”
众人正自吹捧,沐长风却是摇了摇头,回想起那日高台上的惨烈拼斗,他始终觉得这谭利人实力差得太多。
“就算你再修炼十年,也必然没有可能夺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