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傅谨言偶尔会过来,一坐就是一下午,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坐着,偶尔和她申请抽烟,偶尔就连烟也不抽,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
想了想,岑珊给傅谨言发了一条短信:明天有事,如果要过来的话,等后天吧?
不然,两个人遇上了可就不太好了。
要走进婚姻殿堂的前女友和前男友在心理咨询室偶遇,岑珊可人不认为这是一件让人心情愉快的事情。
第二天,刚过午饭的饭点秦尤就过来了。
“有什么想聊的吗?”岑珊示意自己办公桌对面的位置。
秦尤摆了摆手,径自走到低矮的沙发上坐下,那是傅谨言惯常的位置,今天秦尤她……
“不用管我,我就是过来坐一会儿。”秦尤对着岑珊扯了扯嘴角。
岑珊从自己的位置站起来,坐到了秦尤的对面,“你的状态不太好。你看起来,很不开心。”
“听说,福尔摩斯可以根据一个人的拇指看出一个人是航空员,根据一个人的腿看出一个人的军旅生涯,你们可以吗?”
岑珊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我们是心理医生,不是侦探,也不是神算子,秦二小姐。”
“哦,没问题了,你忙你的吧。”说完之后还给了人微微一笑。
岑珊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站起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反正在傅谨言过来的时候,已经习惯了各不打扰,现在也可以继续做饭,各不打扰。岑珊想着,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这个心理咨询室,什么时候变成了给人休息和放空的地方了。
这一对真是……不对,不能说一对了,眼前的女子很快就要结婚了,对象并不是另外一个常常来自己这里坐的那个人。
秦尤的目光落在岑珊的背后的架子上,上一次她来,看到那上面有一个文件夹上贴着的是傅谨言的名字,这一次没有了。
低垂下头,岑珊故意收起来的么?是不想让自己看到?
还真的就在心理咨询室呆了一整个下午,直到天空微微擦黑才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先回去了,谢谢。”
又是全副武装地出去。
秦尤没有看到,在自己的后面,有一辆车子,已经跟着她好久,也停在心理咨询室外面一整个下午。
楚远航看着从心理咨询室走出来的人儿,眼底的神色更加落寞,怎么办,阿尤,我到底应该拿你怎么办?
秦尤自己也开了车来,来咨询心理问题这种事情,还是低调一点儿比较好,如果大大咧咧地打车过来,到时候,在结婚的新闻之后,又是轰轰烈烈的心理咨询的新闻。
秦尤不想给自己,也不想给岑珊添麻烦,说到底,还是因为不想让外界和傅谨言还有楚远航知道这件事。
躺在沙发上,很快就睡着了,夜里是被痛醒的。秦尤捂着自己的腹部,身下的垂坠感让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大姨妈,深夜采访了。
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痛了,难道这是自己今天对晚班的随意带过来的报复?
太痛了,痛得秦尤恨不得蜷成一团。
摸索到手机,随便就按了一个快捷键。拨通电话,“远航,我有些不舒服,你能不能过来一下,对了,带些红糖和热水袋。”
傅谨言看这手里的通话记录,通话还在继续,只是那边没了声音。推开文件,从办公桌前站起来,提起外套就大步往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