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莫伊洛夫刚朝山下跑去时,索科夫就看到一辆维修工驾驶的装甲维修车开过来,从车里下来了两名技师,与从**炮塔里探出身的**兵进行交谈。过了一会儿,**兵从**里出来,朝后面的**做手势,示意他们绕过自己继续前进。
看到一辆又一辆**,绕过那辆正在维修的抛锚**,继续朝前驶去时,索科夫的心情显得格外沉重。没想到经过一夜的维修,**军的**依旧存在着诸多的问题,这刚行驶几公里,就出现了抛锚的**,等走完这八十公里之后,能投入战斗的**还能剩下多少?
萨莫伊洛夫回来时,把波卢博亚罗夫将军也带了过来。
见到波卢博亚罗夫将军也跟着过来了,索科夫先上前和他握了握手,随后笑着说:“波卢博亚罗夫将军,看来你们的维修力量还需要加强啊,这刚离开驻地多远,就出现了抛锚的**。我担心走完这八十公里之后,恐怕剩不下多少完整的**。”
“司令员同志,您误会了。”波卢博亚罗夫指着路上那辆正在维修的**,对索科夫说:“这辆**原来不属于我们军的建制,因此昨晚并**进行维修。”
“不是你们军的**?”索科夫一头雾水地问:“那它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我听霍赫洛夫上校说,这辆**是您从敌占区带回来的。”
“我从敌占区带回来的**?”索科夫先是一愣,随后想起当初去第182师防区时,遇到的那辆涂着白十字的T-34**,便试探地问:“莫非**车长是**金?”
“是的,司令员同志。”一旁的萨莫伊洛夫接口说道:“我刚刚下去查看时,正好遇到了**金,他告诉我,说经过审查之后,他得以继续驾驶这辆**。不过昨晚他们才临时从第182师调给**军,因此并**进行维修。”
索科夫仔细地查看了那辆**的车身,发现炮塔上的白十字已经没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俄文“为了祖国”,外加一个**的编号。他记得**金他们只有三个人逃出来,其中还有一个是女人,好像叫什么卡塔耶娃,这种老式的T-34**需要四名驾驶员,光**金和里科夫两人可不够。
“将军同志,”他侧着脸问波卢博亚罗夫将军:“车组成员是您帮他们补齐的吗?”
“不是。”波卢博亚罗夫将军摇着头说:“我接收这辆**时,车组成员就是齐备的,应该是霍赫洛夫上校补充的。要知道,经过长时间的战斗,很多**部队因为**损失殆尽,**兵就改行当步兵了,第182师里应该有不少原来的**兵,补充几名车组成员,应该**任何问题。”
“司令员同志,我来找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
“按照您的命令,我们军将在普肖尔河的左岸布防。”波卢博亚罗夫说道:“如果战斗对我军有利,那么实施出击,所在的位置是非常有利的。可一旦战斗不顺利,我们不得不选择**时,身后的普肖尔河就会挡住我们的退路。”
“将军同志,”没等索科夫说话,一旁萨莫伊洛夫就插嘴说:“普肖尔河上不是有一座桥梁吗?”
“中尉同志,你知道一百多辆**通过一座桥梁,需要多少时间吗?”波卢博亚罗夫苦笑着回答说:“就算桥上**任何障碍物,也需要30到50分钟。在战场上,每一分钟都是宝贵,如果我们用这么长的时间才能通过桥梁**,估计敌人早就冲到我们面前了。”
看到萨莫伊洛夫还要说什么,索科夫连忙抬手制止了他。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的老部下,索科夫肯定会毫不留情地批评他,高级指挥员在说话时,你一个小小的中尉有什么资格插嘴?他客气地对波卢博亚罗夫说:“将军同志,你说得对,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我立即安排工兵营前去架设浮桥。”
“一个工兵营够吗?”波卢博亚罗夫有些担忧地问:“那条河流的宽度大概是一百二十米,一个工兵营就算加班加点,一天最多架设两座浮桥,能让我们这么多的部队都渡过河吗?”
“将军同志,这一点你不用担心。”说起架设浮桥,索科夫可谓有丰富的经验,他胸有成竹地对波卢博亚罗夫说:“我可以让工兵搭设两种浮桥,一种是让装甲部队通过的,一种是则是让步兵通过的。”
索科夫的话把波卢博亚罗夫搞糊涂了,他不解地问:“司令员同志,浮桥也分装甲部队通过和步兵通过的两种吗?”
“在别的部队也许**。”索科夫微笑着说:“但在我的部队里,就一定会有。”
“那是什么样的浮桥呢?”
“装甲部队通过的那种浮桥,就是您所知道的那种,我就不详细解释了。”索科夫笑着对波卢博亚罗夫说:“至于步兵通过的桥梁,则是用一长串空油桶连接。人走在上面没问题,但是**、装甲车和汽车就没法通过了。”
“用油桶连在一起建立的浮桥?”波卢博亚罗夫皱着眉头琢磨了一阵后,试探地问:“能行吗?”
“当然可以,这种浮桥是在***格勒保卫战中经常使用的。”索科夫向波卢博亚罗夫介绍说:“一些工厂被河流所围绕,工人们就创造性地发明了这种简易的浮桥,把废弃的空油桶用绳索连在一起,往河上一放,就成为了简易的浮桥。而且这种浮桥的成本低,德国人的炮火把它炸毁了,要不了半个小时,新的浮桥又可以重新出现在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