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攻击。”索科夫的心里很清楚,此刻自己正面的敌人已经是强弩之末,别看他们拥有的兵力数量不少,但大多数都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人民冲锋队,或者是空军的地勤师
,这些部队用来防御还凑合,若是用来进攻,等于就是让他们来白白送死。不过他还是顺着费久宁斯基的口气说道:“是啊,我们的两翼都能得到掩护时,向奥得河西岸发起进攻时,就可以把所有的力量投入到正面作战,而不必留出什么
预备队。”“费久宁斯基将军,”卢涅夫在一旁插嘴说:“米沙这两天正在为如何渡河而犯愁,我们面前的这条河流看着是一条,其实是东奥得河和西奥得河两条,因为春季
解冻,冰雪融化后导致水位升高,直接淹没了两条河之间的浅滩,所以看起来就像一条河了。”听卢涅夫这么一说,费久宁斯基立即就猜到索科夫在为什么事情犯愁,连忙说道:“我明白了,索科夫将军是担心那片被河水淹没的浅滩,会成为我们强渡进攻时的障碍?没关系,只要我们内河舰队的浅水炮舰能进入奥得河,德军在左岸的防御工事就会变得异常脆弱。只要他们一开火,我们的炮舰就能用炮火对他们直接
进行压制,从而达到掩护步兵渡河的效果。”“费久宁斯基将军,其实就算没有浅水炮舰的支援,我们要想成功渡河,也不是不可能的。”索科夫对费久宁斯基说道:“在渡河前,出动空军对西岸的德军火力点、指挥部、通讯枢纽和炮兵阵地实施密集轰炸。等遭受轰炸的德军陷入混乱之时,巴托夫将军的第65集团军可以抢先渡河,利用德军被我们空军压制得无法组织有效抵抗之际,快速地渡河东奥得河,抢占一片没有被河水淹没的浅滩,在那里建立炮兵阵地,并搭设浮桥,将更多的部队和装备运输到浅滩位置,再强渡西
奥得河,登上左岸后建立登陆场,吸引德军兵力和注意力,为我们两个集团军的强渡创造有利的条件。”费久宁斯基根本不知道巴托夫和索科夫之间达成的协议,此刻听索科夫这么说,顿时眼前一亮,连声说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巴托夫的部队渡河时,让浅水炮舰进入奥得河,用炮火摧毁那些暴露出来的德军火力点,掩护我的部队开始渡河。索科夫将军,只要我和巴托夫将军的部队,成功地从你们的两翼完成了突破,
你们再实施渡河作战,就能把伤亡降到最低。”西多林听费久宁斯基这么说,不免有些急了。要知道,按照方面军司令部的计划,这次强渡奥得河的是第48、第65集团军和突击第2集团军,如果让左右两支部队先渡河,不是让他们抢了头功吗?就在他准备开始说两句时,却看到索科夫放在桌上的手朝他摆了摆,示意他不要说话。西多林觉得索科夫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便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好不容易等费久宁斯基离开,西多林就迫切地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怎么能让左右两翼的友军先渡河呢?要知道,我们可是方面军司令部指派的先头部队呢。
”
但索科夫听后只是淡淡一笑,随即反问道:“让他们先渡河,有什么不好吗?”
“如果让他们先渡河,不就等于让他们抢了头功吗?”“就算让他们抢了头功,又有什么关系呢?”索科夫轻描淡写地说:“要知道,登上奥得河西岸,并不意味着战斗的结束。相反,那才仅仅是一个开始,等待我们的是纵深达四十公里的防御纵深。谁先登上奥得河西岸,一点都不重要;哪支部队能率先突破德军的四十公里防御纵深,率先到达柏林城外,那才是真正的头功
。”经索科夫这么一解释,西多林原本患得患失的心情顿时平复下来:“对啊,就算我们登上了西岸,接下来要面对的是纵深达到四十公里的防御体系,谁能率先突破
德军的防御,那才算得上是首功一件。”费久宁斯基来访之前,索科夫还在犯愁,自己要想渡过奥得河,恐怕只能绕道第65集团军的防区,从他们搭设的浮桥过河。但如今看来,自己完全可以让一部分
部队实施强渡作战,在对岸建立一个登陆场之后,再架设一条连接两岸的浮桥,到时就能把自己的技术装备和更多的部队送到对岸。
“参谋长同志,”索科夫对西多林说:“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在河上架设浮桥,以便更快地把对岸需要的技术装备和兵员送过去。”西多林刚想提醒索科夫,说在奥得河上架设浮桥的危险太高,但转念一想,左翼的第65集团军会在中间的浅滩地区建立炮兵阵地,用炮火压制左岸的敌人;而突击第2集团军也将得到浅水炮舰的支援,用舰炮掩护部队的强渡。有这两支友军分散德军的兵力和注意力,自己这支位于中间的部队,不管采取任何方式渡河,都能将损失降低到最低。特别是部队到达对岸之后,如何把更多的兵员以及重要的技术装备送过去,这都是大问题,用小船来运输肯定不现实,最好的办法就是
架设浮桥,以达到快速运输的目的。
“好吧,司令员同志,我立即通知工程兵主任,让他安排人手,到附近的森林里砍伐树木,制作木筏作为架设浮桥的材料。”
当西多林给工程兵主任打电话时,索科夫问坐在旁边的卢涅夫:“军事委员同志,今天是多少号?”
“15号。”卢涅夫随口说出这个日期后,可能觉得表达得不够准确,赶紧又补充说:“4月15号!”索科夫想到小胡子是4月30日那天自杀的,也就是说,小胡子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再有半个月,他就在地堡里自杀,然后尸体被自己的部下扔进一个弹坑
,浇上汽油烧成焦炭。
卢涅夫见到索科夫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忍不住问道:“米沙,你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我在想,还有五天,也就是4月20日,我们将向正面的敌人发起进攻。”索科夫笑呵呵地说道:“说来也巧,这天正好是小胡子的生日,当他听到奥得河失守的消
息,不知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我想,他肯定会将他手下的那些元帅将军们痛骂一通,说正是因为他们的无能,才导致我军推进到了柏林城外。”卢涅夫面带笑容地说:“我真想亲眼看看,小
胡子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有多么滑稽。”“军事委员同志,我也想,不过却没有机会了。”索科夫笑着说:“像这种有损于元首形象的情景,是不能让外人知晓的,否则对他们的军心和士气,都将造成巨
大的打击。”“司令员同志,”打完电话的西多林向索科夫报告说:“我已经和工程部主任说好了,他们会从今天开始,就在森林里砍伐树木,并储存起来,等到我们渡河那天再用来搭建浮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