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喜爱才能将一桩事做的更好,庄姑娘能将铺子和几家作坊经营的生意红火,想来也是基于此了。”楚瑾年微微点头。
“的确。”庄清宁十分认同。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贫穷和负债让她勤劳能干。
“楚大人突然这么问,莫不是如旁人一般,觉得商人满身铜臭味?”
“那倒不是。”楚瑾年摇了摇头,“恰恰相反,我反倒觉得商人颇为重要。”
“虽说有些商人捱风缉缝,唯利是图,却也是因为有利可图,才将这一处的物资运往旁处,实现了各地的流通和周转。”
“大到马匹铁器,小到油盐酱醋,皆是如此,也因为此,此地的百姓获得银钱,方能保障生活,繁衍生息。”
“这个道理,许多人皆是知晓,但银钱这个东西,往往令人丧失理智,巨利之下,便有人铤而走险,囤积居奇,祸害百姓,所以朝廷才频频打压,为的是世人不以商为重,也不因为皆向往做商而荒废其他。”
“的确,商人享尽了银钱带来的舒适,名声上自然也得有所付出才好。”庄清宁笑眯了眼睛,“这是一件十分公平之事。”
有舍有得,的确十分公平。
不过,许多人却是十分贪心,在妄想获得其中一样时,便想以另一样作为代价,但真正获得时,却又想什么都拥有。
像庄清宁这般想的这么开的,看的这么透的,且有自己想法的,到是不多见。
尤其是庄清宁不过是年岁不大的姑娘。
自小到现在,无论是在皇宫京城,还是在外祖家,楚瑾年接触到的所有女子,大都是女子无才便是德。
哪怕是宫苑内尊贵无比的公主,皆是如此,即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也需做到柔弱顺从为好,如提线木偶一般,在家顺从父母,出嫁从夫。
唯一一个倔强不服的,颇有自己主意的,怕是只有他的母妃了。
楚瑾年一度以为,自母妃去世之后,便再也找寻不到如她母妃那般知道自己要什么,需舍去什么的人了,不曾想,此时竟在自己眼前。
楚瑾年眸中的光顿时亮了一些,连说话的语调中都带了几分轻快,“庄姑娘见解独到,令人佩服。不过庄姑娘既是喜爱做生意的话,我到是颇为希望能跟庄姑娘做上一桩生意。”
“哦?”庄清宁也是眼前一亮。
能和这位京中官员做上生意的话,岂不是等于攀上了一棵大树?
生意轻而易举做到京城去,赊欠几个等级高的方子出来,譬如香料什么的,到时候便可以在整个京城疯狂敛财,勤劳值只怕也会成倍增长。
还清欠某只五的那些债,可谓指日可待啊。
庄清宁如此想,整个人顿时心情愉悦,“十分期盼能与楚大人做上一桩生意的。”
见庄清宁十分欣喜,楚瑾年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那……”
楚瑾年还不曾说出口,半青的声音从底下传来,“大公子,火药已经取来了。”
“好。”楚瑾年应了一声,将眉间的喜色不动声色的掩下。
当务之急,是要救庄清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