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跑到门口,一张渔网从天而降,紧接着几个人冲了出来,将葛五捆了个结结实实,重新搬回到了院子里头。
“你你你……”葛五气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以多欺少!”
不讲武德!
“这孙子!”捆着葛五的伙计实在听不下去,伸手往他脸上就是一拳,“你都是真小人了,还指望着别人跟你讲仁义道德不成?”
“就你这种人,这会儿打你个半死都是应该的,还在这里多嘴多舌的。”
几个伙计一边忿忿不平,一边晃了晃拳头。
葛五这会儿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红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庄清宁和庄玉田,“反正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嘿,到这个时候还想着嘴硬,真是嫌命长了!”一个伙计冲庄清宁和庄玉田道,“掌柜的,也别跟这人废话,先送到官府吧,送到大狱里头,看那些狱卒能不能撬开这孙子的嘴!”
“那么麻烦作甚。”庄清宁轻飘飘道,“在胳膊上划一道,往上洒些蜜糖就行。”
“这旁人都是往伤口上撒盐,为的是滋啦啦的疼,你这撒糖是什么做法?”庄玉田有些纳闷的问。
“这会儿天还算热,蚂蚁到处都是,往伤口上撒点蜜糖,再往这地上一扔,那蚂蚁肯定闻着味儿就来了,到时候……”
庄清宁话没说完,只是笑盈盈的看着葛五。
葛五看着那笑意中满满都是阴狠,再想想身上爬满蚂蚁,蚂蚁在血淋漓的伤口中肆意的攀爬,嗜咬,光是想想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而那些个伙计,这会儿也觉得今晚特别的凉快。
“你这算是用私邢,是要问罪的!”葛五喝道。
“怎会?”庄清宁嗤笑,“那伤口是你被我们发现时要伤人,我们拼死抵挡,所以才留下来了,至于那蜜糖,原本是放在院子里头,等着明天给大家伙熬绿豆汤里放的,至于扔地上,那就更好说了,不扔地上难道还要吊在半空中不成?”
“再者说了,蓄意纵火,目的虽说只是为了烧了这织布作坊,可现如今秋季风大,天气更是干燥,这火若是烧起来的话,必定不单单会毁了这织布作坊,只怕连旁边的民房也要遭殃。”
“你是觉得你这样的人若是到了县衙的话,徐大人是相信你说的话,还是相信我们这些人呢?”
葛五脸色顿时白了一白。
“说吧,若是老实交代,便把你好生的交给县衙,由徐大人处置,可若是不肯说的话,也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究竟是想生不如死,还是早早解脱,那就看你是觉得自己的命重要,还是护你背后那些人更重要了。”
从眼前葛五所说和所表现的来看,葛五对作坊并没有什么仇恨的,大概率是有人指使他来做的这件事,问出他背后的黑手,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
“不说?”伙计看葛五似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喝道,“不说也成,待会儿有点疼,你忍着些。”
说罢,便去一旁寻刀去了。
“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