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错乱、迷茫的情绪全都夹杂在一起混淆着我的思绪。
我突然有些莫名地害怕这个男人等下会醒来,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本想偷偷摸摸拿好自己的衣服换上直接走人,谁知道事与愿违。我跟个蹩脚蛙似地一只脚才刚踮地,衣服口袋里就传出了那该死的铃声“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我特么小心肝都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赶紧掏出手机按了接听键。
那头悦瑾的狮子吼差点震破我的耳膜:“时笙!你特么翅膀硬了学会夜不归宿了是不是!”
“我…我昨天喝大了,然后就没回去了。”生怕会吵醒床上正酣睡着的男人,我一手捂着机身尽力将自己的声音压到最低。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悦瑾立马抓到了重点:“你他丫的不是跟陆江一喝酒去了吗?喝大了?那你现在和他在一起?”
说着,她顿了一秒,如同幡然醒悟,声音比之前更大:“你和他睡了?!”
含泪问苍天,无语凝噎。大概就是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悦瑾是个典型的大嘴巴,要是我跟她说我和陆江一睡了,她肯定一个电话把我远在深圳的老妈给唤到北京来。
我妈是恨不得我马上就嫁的那种人,要是被她知道我干了这些事,说不定到时候就跟变戏法似地给我和陆江一整出俩结婚证来。
为了保命,我咽了几口唾沫,看着陆江一那张无畜无害的脸结结巴巴对悦瑾说:“没…我自己找了个旅馆睡的。”
半信半疑,悦瑾又不死心地逼问了我好几句,我愣是没松口,最后她干脆也放弃了,只叮嘱我赶紧回去,然后挂了电话。
确定那头结束通话后,我长长松了口气。
可还没等到我举手欢呼旋转跳跃时,陆江一慵懒的声音就从床上传了起来:“你自己找个旅馆睡的?那昨晚在我身下叫得那么欢的女人是谁?鬼吗?”
大概是还没睡醒,他声音有些沙哑。
我咬着牙没说话,心里有被当场抓包撒谎的无措,也有糊里糊涂就和他上床后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