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如何用这般丫鬟?带不出不说,日后也不好给大哥做通房。”
哑妹身形一晃,有些惊恐的望向自家主子,连连摇头,表示他不会的。
“你大哥默许的。”说着便挥手让其下去。
默许?难道是不打算进人了。
想想也是,大哥院子冷静,府上但凡有个心思的丫鬟,谁会给来大哥这里打秋风,早已经去她亲弟那边吃鲍鱼海参了。
“大嫂可真是好福气。”因着大哥太过单薄,在府上没什么家底。陆家又是个没银子的,两人可不就在这竹园内闷声不吭的过日子。
陆清秋笑了笑,便道:“其实妹妹你也能有如此的福气。”
“怎么会?大哥未曾动过纳妾的想法......”
“美月啊,你那小姑子准备在府上住上几何?”今日那丫的暴露出来的野心,可不单单是司徒戟这个人。
司徒美月听着不甚高兴,她是府上大小姐,养尊处优,如何被人指着说赖在家里不走?
她那水灵灵的大眼微微有些怒气散出。
陆清秋自然忽略掉,道:“我心疼妹妹,早早的回去与姑爷要个孩子。”
“你......”孩子便是他的逆鳞,可见她一脸胸有成竹,便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安坐在椅子上。
“虽然你大哥默许了一些事,可若是有些人上赶着要给人做小,日久生情,难免你大哥会心软下来。所以如今便是想问问妹妹,你何时带着她离开?”
“妹妹来之前受傅家嘱托,要将妹妹的婚事敲定下。”司徒美月道。
陆清秋也不着急,纤细十指,敲打着桌面,韵律节奏平衡。
司徒美月见她如此,开口道:“大嫂,你与大哥琴瑟和鸣,即便是她入了府,也不损你们之间的情分,且我那小姑子嫁进来,陪嫁诸多,定不会让大嫂与大哥吃亏的。你还未掌家,不知晓这掌家是多名繁琐又费银子,大哥将来总会有子嗣。孩子吃穿用度,娶妻生子,若无银钱,那便是寸步难行。”如此远谋,苦口婆心,若是旁人,定要被感动了。毕竟两人交往不深啊。
陆清秋认真的望向这个妹妹,真是欺负她傻?
哼哼
“我这人啊,一旦心情不爽利,便会忘却许多事,比如那专治女人内症的方子?”
是孩子重要还是你那小姑子重要,你自已掂量吧。
“大嫂当真可以治愈我这身子?”
‘忘了’‘不好说’云云,这打发人的言辞可是一箩筐。
司徒美月自然不会与她瞎耗,此事便禀明了老太太,老太太疼爱她,自然会为他做主。
陆清秋自然也想到此处。
便道:“妹妹,你说傅冰儿千般好,可为何如今了还未找到好人家?”
“她对大哥情深......”说着这话,连自已都未信。
当年被拒的情况还历历在目。
她这个小姑子,曾经许过人家,两家门户相当,只是后来却被退了婚,个中缘由还真不好提起。如今想起大哥的好,便央求公婆让他嫁给司徒戟,她也不明,公婆如何会同意。
不过她若是嫁进司徒府,自已在傅家便多了份保障,亲上加亲。
“妹妹。二妹的事情,你可听说了?”
“二妹幼小,难免被有心人利用。”
“也不知是妹妹蠢笨,还是我这个大嫂蠢笨。”不顾她瞪眼,便又道,“二妹可是知州大人的儿媳妇,但若是二妹出了什么意外,引起两家人退婚,你猜这结果会如何?自然不是婚事告吹那么简单,若是惹怒了知州大人,司徒家在潍城可谓是举步维艰,到时候大姐无子嗣,可如何在傅家站稳脚跟,你说傅家会不会为了避嫌,从此不与我们来往了?”
她呼吸一窒,眼看着她要猜出一二来,纤长细指,紧紧握着。
言语坚定道:
“大嫂严重了,二妹好好的待在家里,为喜欢准备嫁衣,如何会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我司徒府纪律严明,但不会让二妹犯下如此糊涂的事情来。”
“如此便是最好了,待妹子生下孩儿,地位自然会更加稳固了。”本来她只是试探一二,可见她面色紧张,却又不做解释,大有掩盖下去的意思,便觉得事情有蹊跷。
“我那傻弟弟被人蒙骗出了城,差点便一命呜呼了。”
司徒美月心下紧张,猛然站起,牵动了桌椅,弄出很大的声响来。
“大嫂,你想做什么?”
陆清秋觉得差不多了,便道:“我突然间想起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有一个方子,专治妹妹这病症,待我查询一二,便将方子送去。”
司徒美月走了,按理说是被气走的。
她大嫂这是拿捏住了她的七寸。
而她却必须要乖乖的听从。
回去她便向自家小姑子透漏回去的意思,她倒是没反对,直说一切听从嫂子的吩咐。
司徒美月怕回去不好交差,如今见她同意了,心下松了口气。
“大嫂,听说潍城不几日便有赛龙舟比赛,小妹心中好奇,不如待那之后我们在回去吧。”
小女儿家的神往,点点心愿自然要满足的。
只是待不见司徒美月的地方,傅冰儿却是满目的狠厉,一扬手便打碎了一套景德镇瓷器,据说价格不菲。
她身边的丫鬟小暖见状,忙跪下请罪道:对不起主子,奴才不小心打碎了.......”
傅下的身子,略微颤抖。
只是此处乃是司徒府,傅冰儿美好形象要维护,便道:“左右不是大事,瞧你吓的,司徒府岂能在意这套瓷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