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岁的曲乾文顶着一头稀疏的发,身材发福,啤酒肚顶得衬衫都绷了起来,秘书端了进来一杯咖啡后便退了出去。
曲乾文对余秀雅做了个请的动作,余秀雅轻轻一笑端起咖啡抿了口,只见曲乾文一脸笑眯眯的表情老熟地同她问道,“余主编怎么会突然大驾光临了?”
同时一个圈子里的人物,他们早已相熟,虽然在事业上的成就是差不多的,但是同样品种的花草放在皇城里面养着,和养在南蛮地区的相比较,它们价值就是不一样的。
余秀雅身在临川那样大城市的报社里面,认识的人脉和接触的圈子都要比曲乾文厉害得多。
虽然两人职位上差不多对等,但临川来的余秀雅某些方面还是要比曲乾文老道得多,可以说虽然曲乾文年纪比较大,但轮资质这方面来讲,余秀雅却是可当得上是他的前辈。
她轻轻放下杯子,脸上带着一抹从容的笑意对曲乾文道,“来同安出差两天,碰见了个有趣的事,想到曲总了便过来你这瞧瞧。”
两人是同个行业里头的,余秀雅口中有趣的事话外之意代表着什么,曲乾文一听便懂。
当下他眸光一闪,顺着余秀雅的话问下去,“什么有趣的事?说给我听听?”
“我过来你这不就是要跟你分享吗?”
曲乾文眼中精光一闪,只听余秀雅道,“不过在这之前我想跟你打探一下,年家的事。”
“年家?”曲乾文眉头微微一皱,“造船的年家?”
“不然同安还有哪个年家。”
“哦,怎么突然问起他们了。”
余秀雅别有深意地道,“因为我瞧见的有趣事和年家有关系,所以我想先跟你探听探听消息,免得胡乱说闹出什么笑话了。”
她话已经讲明白到这个地步了,曲乾文不可能听不出来她在讲什么,当下他曲起指来敲了敲桌面,带着法令纹的嘴角扬了起来,“余主编要问什么尽管问就是,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到家的时候隽隽已经睡得很沉了,还小小地打起了鼻鼾,年大太太见他们进门便从沙发上起身,迎了过来。
目光落在年子祈怀里的隽隽,边走过来边说道,“呦,都睡了啊?来,给我抱啊!”
年子祈避开她张开的双臂道,“不要紧,我直接抱他上去睡觉。”
年大太太也不勉强,便道,“给隽隽擦擦脸和手脚再放进被子里。”
“嗯。”他点点头,抱着孩子越过她们直接上楼去了。
年大太太转而招呼着项礼礼,“陆太太,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坐一下坐一下,累不累?”
项礼礼也不推拒走到沙发上坐了下,佣人上来端来两杯茶,项礼礼正口渴了端起来先喝了两口润润嗓子。
“还好,隽隽倒是玩得很开心。”
年大太太笑,“平时给他拘惯了,难得出去放肆一回,肯定像头小野马。”
“小孩子这么活泼挺好的,多出去活动活动对身心都好。”
年大太太笑容微顿了顿,点点头道,“等回头出国去了,也会改变一下他生活环境的,像他这个年龄确实应该多出去接触一下同龄人。”
本来年大太太也是有打算将孙子送去幼儿园的,只是子祈不肯,她提议了几次都被子祈拒绝之后,便也就不勉强了。
想着要不等大一点,等再过一年也可以,期间她就请家庭教师过来家中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