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太多了,她还没有那个本事,应该是听到了什么,想来这里查消息。镇国公府最近被打压的厉害,吃不消,找了凤轻尘和解。
而镇国公府的态度肯定不会好,凤轻尘估计受了气,表面上应了,可心底却是越发的愤怒,估计听到什么,想来这里碰运气。
倒是个聪明的,知道打蛇打七寸,可惜眼光不怎么好,自己身边养了一个不安分的人在,早晚有一天会吃大亏。”蓝九卿这话不知是嘲讽还是赞扬。
蓝九卿的话没有重点,可步惊云却明白:“你不让我杀她?”
“杀?杀什么,她要是有本事将你身份查出来,才对得起我给的令牌,惊云你别忘了,她手上也有九州令牌,她和我们算是一伙的。”蓝九卿此时无比庆幸,自己早一步将九州令牌给了凤轻尘,不然的话,依步惊云的性子,绝不会让凤轻尘活着。
在没有绝对的把握全,步惊云绝不会允许他的身份暴光,一点可能都不允许。
到时候哪怕是他,也阻止不步惊云动手,身份是步惊云此生最大的伤痛,也是他心中永远无法放下怨恨。
一个有异性没人性家伙,步惊云鄙视看着蓝九卿,这个男人嘴上不说,原来早就备了这么一手,害他轻易不能对凤轻尘出手。
步惊云郁闷至极,看凤轻尘面色惨白,发丝结冰,冷笑道:“既然不让我杀她,那是不是要去救她,她再呆下去就算不死也会疯,到时候某人可就心疼了。”
心里折磨最是不好受,那个阵别说凤轻尘一个弱女子,就是他也受住。
“不用,给她点教训要是连这点都扛不住,就不值得我给她九州令牌。”蓝九卿绝情的拒绝,盯着凤轻尘眼也不眨。
他要看看,凤轻尘心底最害怕的是什么,这个女人好像除了九皇叔就没有弱点,而经过上次的事情,九皇叔对凤轻尘的影响也变小了。
一个没有弱点的人,无论是敌还是友,都是可怕的事情。
好冷,好冷。
凤轻尘双唇发紫,直哆嗦,十指都冰僵了,手上的枪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双腿也好像僵硬了一般,怎么都迈不动,抬头看天,明明阳光灿烂可怎么会冷成这个样子。
凤轻尘站在林中摇摇晃晃,再也走不动了,咚的一声跌坐在地上。
这一次真的完了。
没想到她没有死在南陵三皇子的手上,没有死在皇上、皇后的手上,却因为镇国公府的狗屁事而死,还真特么的不值呀。
凤轻尘嘴唇轻轻的蠕动,她想要呼救。
啊……
凤轻尘突然尖叫一声,双手抱头,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不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了……
数十个黑人围住她,将她堵在小巷子里,对着她露出淫笑。
“不要,不要呀,救命了,救我,救我。”
凤轻尘大声的哭喊着,脑子一片混乱,偶有清醒时,她脑子一闪。
怎么回事,这明明是她二十二岁那年遇到的事情,她都快忘了,怎么又回到了那一天。
那一年,对凤轻尘来说绝对是黑暗的日子,二十二岁她代表学校去参加一个国际交流会,在会上遇到欧洲一个伯爵,那伯爵对她一见钟情,展开攻势。
她对找外国男人做伴侣没有兴趣,很干脆的拒绝了,她的拒绝了根本阻挡不了对方的攻势。
却不想这个伯爵对她的疯狂追求,引起他未婚妻的嫉妒,她未婚妻花钱找一群有艾滋的黑人,要那群黑人强.暴她,并且是强.暴至死。
那一天,是她人生中最黑暗与无助的一天,也就在那一天善良单纯的她消失,从那一天起她不再相信,这个世界有公平,不再相信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当那群黑人扑上来时,凤轻尘知道自己没有胜算,她不想受辱,她想到了自杀,医生很清楚朝哪里下手,可以用最快的速度与时间让一个死去。
可就在此时,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他将那群黑人放倒,对她说:“要报仇就自己亲自动手,杀了他们。”
她惊魂未定,却紧紧地握着刀,闭着眼睛割断了那些黑人的喉咙,杀死了那些意图强暴她的人。
那是她第一次杀人,没有害怕与不安,因为她很明白,不杀那些人死的就是自己。
事后,她找出伯爵未婚妻指使黑人,意图强暴她的证据,可却反被当地司法机关控告诬蔑,要求她立即撤诉,不然的话将以诬蔑罪逮捕她入狱。
她坚信司法公证,司法却给了她一个狠狠的巴掌,她狼狈的逃回国内,从此法制世界离她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