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尘穿戴整齐后,便坐着九王府的马车,大摇大摆从九王府正门出去,出门时特意让许多人看到。
她要人证,证明她昨晚在九王府,至于是不是真的并不重要,她要的只是证人与证据,能让官府相信,她昨天晚上在九王府。
世人大多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他们看到凤轻尘早上从九王府走出去,再结合凤轻尘与九皇叔之前的传言,就会相信凤轻尘昨晚在九王府,而名声上的受损,凤轻尘并不在意,这又不是第一次,她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大理寺官差在凤府没有找到人,阴笑着回了大理寺,当着所有的人面高声回话:“大人,属下在凤府没有找到凤小姐,凤小姐根本不在府上,而凤府有很多下人、护卫都不见了。”
前一句还没有什么,后一句就摆明了影射,果然官官相护,宋状师眼中闪过一抹担忧,本来有七成胜算的官司,因血衣卫反告一状只剩下五成,现在大理寺的人在凤府没有找到凤轻尘,这官司的胜算就只有两成。
宋状师还要庆幸,他们没有在凤府找到孙思行,不然这官司他们必败,不仅孙思行要死,就是整个凤府也要搭理去,劫狱抢囚犯可是杀头的大罪。
“桀桀……”血衣卫刑司处处长一听这话就奸笑了起来:“大人,凤轻尘昨晚带人劫狱,这伙不是跑了就是躲了起来,还请大人发海捕公文,捉拿凤轻尘归案。”
大理寺卿点了点头,找不到凤轻尘,这罪名往她头上安,也不是什么大事,大理寺卿正准备下定论,宋状师一急,连忙踢了佟瑶一下,让佟瑶拖延一下时间。
佟瑶接到暗示,立马嚎啕大哭,让大理寺卿没有说话的机会:“大人,冤枉呀,冤枉呀,我家小姐没有劫狱,血衣卫大牢守卫森严,我们凤府一群弱女子,哪有本事在血衣卫手上抢人。”
这话也有道理,去血衣卫劫人,那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女人嘛,不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佟瑶在大堂上喊冤也没有错,而她的话也的确让大理寺卿迟疑了一下,而就在这个时候,顺宁侯府的人也到了。
顺宁侯府来的也是一个师爷,一来就拿着状纸往大理寺卿面前一递,状告凤轻尘损害顺宁侯府名声,状告凤轻尘包庇孙思行,侮辱顺宁侯府死去的小姐。
一件件一桩桩,把凤轻尘和孙思行说成十恶不赦的大混蛋,孙思行贪恋顺宁侯府千金的美色,凤轻尘下药帮忙,最终害死他们府上的小姐,凤轻尘还反过来诬告他们,实在罪不可恕。
好了,原本凤轻尘是原告,这一瞬间就变成了被告,告人的反被告,这个情况在宋状师的预料之中,可他没有意料到的是,凤轻尘不见了,而她的不见可以说是出了事,也可以说是畏罪潜逃。
最重罪的是,凤轻尘是凤府的主心骨,她要消失了这官司还怎么打,宋状师未战便已有败意,在刑司处处长和顺宁侯府师爷的连番攻击下,宋状师无力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