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人是豆豆。
说起来,也是豆豆倒霉,九皇叔带人跑了两个地方,没有找到三寸丁,却让豆豆碰上了。
三寸丁武功不弱,尤其是那一手叫水滴的暗器,更是使出神入化,别说豆豆,就是左岸和九皇叔单独遇上他,也不一定能讨到好。
豆豆是出奇不意,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不然他就不仅仅是受伤那么简单了,被水滴打击要害,绝对能要命。
豆豆比较幸福,他没有伤到要害而是伤在腰上,那银珠卡腰侧,血流不止,豆豆捂着自己伤口,一脸傻笑。
虽然受了伤,可他是英雄,他抓到了凶手,可很快豆豆就笑不出来,凤轻尘说豆豆伤到了肾。
“轻尘,你确定我是伤到了肾?”豆豆嘴巴一瘪,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作为男人,伤到肾什么的,那得多倒霉,他还有花魁没睡呢,他可不能当个不行的男人。
“伤口太小,我还要再一步检查。”依水滴的威力,伤到肾的可能是九成,从伤口流血的情况下来看,凤轻尘初步断定,豆豆这是肾破裂大出血。
听凤轻尘这么说,豆豆心里好受了一点,眼巴巴地看着凤轻尘,一副我只能靠你的可怜样。
凤轻尘不想打击豆豆,指挥人把豆豆抬进去,九皇叔审讯三寸丁去了,这里只有凤轻尘做主。
豆豆被放在简易的手术台上,除了左岸外,其他人都被凤轻尘赶了出去。
凤轻尘在屋内点了十几盏灯,给自己换上衣服,盘上头发、带好口罩,当凤轻尘把手套带好,取出刀子和镊子时,豆豆瑟缩了一下:“我怎么感觉,你这是要给我分尸。”
“分尸?你想太多了,就你还不值得我出手。”凤轻尘从手术箱里,取出医用手术放大镜,带着头上。
“轻尘,你这个样子好吓人。”豆豆指着凤轻尘,一脸别扭。
冷着一张脸,头上又带一个奇怪的东西,把半张脸都遮了起来,远远看上去就像鬼,豆豆庆幸这里灯够多,不然他一准吓死。
凤轻尘连个眼神都没给豆豆,取出麻醉剂,给豆豆做局部麻醉,针一扎进去豆豆就扭动,凤轻尘没好气地拍了他一巴掌:“躺好,别乱动。”
“好,只是轻尘,你确定你这是要救我,不是要杀我?”豆豆躺在那里,额头不停地沁出汗珠,可见他也是疼狠了,只是不习惯嚎叫。
“左岸,你过来守着豆豆,陪他说话,让他不要动。”麻醉没有这么快起效,凤轻尘却不能等,不然豆豆因失血而死,她就罪过了。
“好。”左岸黑着一张脸,可是……
他和和豆豆说什么?
“你让左岸陪我说话?凤轻尘你找错了人吧,左岸哪里是会说话的料,要不你陪我说话吧。”豆豆一脸嫌弃地看着左岸。
他还真看不上左岸,他宁可和思行聊天,也不愿意对着左岸这张冷脸,活像他欠了银子没还似的。
凤轻尘却没空管他,豆豆的伤口很麻烦,外面看上去就是一个小口子,可里面却被银珠给击碎了,有几条血管都破了,凤轻尘必须将伤口切开,取出银珠,同时查看里面伤得到底有多重。
凤轻尘握住手术刀,比了一下手术切口,便下刀,刀片割破肉,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但豆豆却痛得大叫:“啊……痛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