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以后,裕子昂游历大江南北,在世间追求这一个“平”字,为得便是寻求自己在医术上的进展和突破,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游历中,裕子昂看遍民生疾苦,看透世间百态,终于似乎对这一个“平”字有了直冲顶额的领悟。
于是乎裕子昂罕见至极的找到了联络李忠元的方法,把自己即将回来的消息告诉了这位似有非有的徒弟,还把自己接下来即将在帝都中开设私人诊治的事情透露了一些,不然,他的行踪李忠元又凭什么会知道。
“我在回来的时候路过街市,看到你被人打成重伤躺在街上动弹不得,又有人在旁嬉笑捉弄,便把你带了回来,你是遇上了什么事吗?”裕子昂这才说到了重点,看着李忠元疑惑他的所见所闻。
一说起这个来,李忠元心中无名之火喷涌而发,就连见到了师父时产生的喜悦之情也抛在了脑后。
刚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与裕子昂道尽,请他老人家给自己做主的时候,想起了在勾陈帮常青威胁自己的一幕情景。
一瞬间,满腔怒火宛如被浇上了一泉冰水,把李忠元熄灭得彻彻底底。
李忠元支支吾吾,在心里整顿着语序,想办法用怎样的说法既能解释清楚自己,又把黑锅甩到常青的身上,然而这一刹那迟疑的功夫,便被裕子昂捕捉到了。
想裕子昂从前,清冷不问世事的模样,定看不出李忠元身上有什么端疑。
但这多少年来在外游历,见惯了人心,他懂得自然而然的也多了起来。
再加上李忠元虽性恶,但却不作假,心里想说什么全都用表情写在了脸上,刻得满满当当,裕子昂岂能再看不出来。
“唉!——!”
裕子昂长叹了一口气来。
是他对徒弟关注的太过稀少,莫说做人行事,就连医术都未曾有亲手指教的机会。
平静的道,“事情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你也不必再去寻仇,静下心来专心钻研医术吧。”
“可是师父......”李忠元苦逼的脸色有些不甘心,从前他可不敢跟裕子昂这么说话,但如今看在裕子昂性情大变的情况下,李忠元也不由得多吐露了一些心声。
“可是什么?为师亲自教你医术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裕子昂眉头紧蹙,又恢复了那冷清不近人情的样子。
“亲......亲自教......”李忠元没从裕子昂的话里反应过来,表情吃愣,好像跟中了彩票一般,“师父您是说!”
裕子昂打断了他的话,“我这会回来会很少闭关,同之前在心中说的一样,将抽出大量的时间来用于实践,而在这段时间里,你就跟在我的旁边一起钻研医术。”
“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