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段经历,但大概,是这个原因,让他跟我和念念,多亲近了一些。
我也因为这个原因,不怎么排斥他了。
甚至觉得,我们都是同病相怜的人。
醒来后,观察了几个小时,我就跟医生要求出院了,既然检查了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耗在医院里也没有什么用处,我没有忘记高昂的医药费。
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我拉住了霍少寒的手。
就是连着他满是鲜血的袖口那一只,他明显愣了一下,回过头来,盯着我。
我差点被他盯得忘了呼吸,匆忙将从护士那里取得碘伏和纱布拿出来。
“你的手,受伤了。”我尽可能让自己的嗓音淡然的说道,就端起他的手,给他上药。
他的手长得真好看,手指修长的宛如一个女人的手,他伤在手背握拳的那里,应该是跟那些小混混动手的时候,蹭破了皮,我很认真的帮他消毒,才仔细的给他缠好纱布。
抬眼的时候,不小心跟他的眸子对视,我稍稍怔了一下,那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就总觉得火热的要命。
“谢谢。”他盯着我,一瞬不瞬的说。
我微垂下头,“不用。”可手心还是有些冒汗。
路上,我就忍不住问他,“那个,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白天不用上班吗?你陪我来医院,会不会耽误你工作?”
他很认真的开着车,只随口回了一句,“我做生意。”
贺毅也是自己做生意,时间的确是很自由,但好像也忙的要命。
然而眼前的男人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我心还有疑惑,但终究没有再问。
我还是很好奇霍少寒把那几个小混混怎么样了,又是怎么把我送到医院的,还有念念,带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他居然可以做到全身而退。
而且,他若真的跟那些人动了手,把人给打伤了,就不怕那些人报警吗?
霍少寒却分明不想让我知道过多的细节,只说了一句,以那些人的行径,不可能报警,因为报了警,更惨的是他们。
我想那些小混混应该也是惯犯,霍少寒说的有道理,也就没有再问。
回到小区,霍少寒在楼下停车,我抱着婴儿车率先上楼。
霍少寒追上来,大概是看到我抱着婴儿车爬楼很吃力,就探手道,“我来吧。”
他将婴儿车拿过去,很轻松的提起来,抓扶把的时候,手心不经意的碰到了我的手背,我竟有些敏感的手抖了一下,喉咙也跟着滑动。
实在是我结婚以后,或者说跟贺毅谈恋爱以后,就再也没有接触过任何其他男人,更不要说跟其他男人亲近了。
而现在,狭窄的楼道里,霍少寒跟我挨得实在太近,身体上的接触,就变得格外暧昧不明。
但是这种紧张感没有持续太久,就荡然无存了。
因为到了家门口,我被大敞着的房门和门口的一片狼藉,吓了一跳。
我几乎是飞奔进门去查看。
桌椅倒了一地,沙发移了位,客厅那台老式电视机被砸的稀巴烂,地板上全是茶杯餐具的碎片,我平时穿的衣服直接被扔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