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他说。
声音低沉又沙哑。
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想说不是,可又太掩耳盗铃,只得用力的咬着下唇,强迫自己不出声。
然后霍少寒的呼吸,就一下子窜进了我的颈项里,他毫不避讳的问,“你……想要吗?”
我清晰的感觉到心脏抖动了,几乎要在那一刻停止呼吸。
我猛地放开一直咬着的下唇,努力张了好几次口,说,“霍少寒,我今天没喝酒。”
我以为我说的,已经足够清楚。
可是霍少寒抱着我的胳膊,却没有半点的放松,反而更紧了,连呼吸都快要跟我融合在一起,“我知道,但是身体是诚实的,想要么?”
他的吻,落在我的后颈上,烙下一个炙热的温度。
我倒吸一口气,明显的感受到小腹的灼热。
他掌心的粗粝感,已经摸上我的胸口。
我浑身一震,终究还是推开了他……
我咬着唇,用力的咬着,最后都咬破。
其实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较真什么,在抗拒什么。
说起来,自己都觉得这种行为很可笑。
后来我听到霍少寒起床的声音,然后是关门声,然后是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应该是去浴室了。
我竟然有一些自责。
就是这样奇怪的矛盾的情绪,折磨了我一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两只眼睛肿的可怕。
不可思议的是,霍少寒居然神色如常的帮李姐准备早餐。
我一直都有些局促的偷瞄他,发现他真的没有因为昨晚而有任何的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在紧张些什么。
吃过了早餐,霍少寒就开车载我们几个人重新回到了医院办理出院手续。
我又向医生再三确认了爸的病情,才彻底放心的让他出院回了家。
妈在世的时候,把所有的积蓄都用在给爸看病上了,以至于办完出院的时候,居然退回来六万块钱。
我感受到妈对爸深沉的爱情。
她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也不行了,却破釜沉舟,孤注一掷,直接断了自己的后路,将所有的钱都放在爸身上,她是铁了心要救回他来。
我拿出其中一万,暂时支付李姐的工资,剩下的五万,以爸的名义,存了起来。
一个月后,霍少寒跟我说,贺毅已经凑够了钱,按时交了三个月的货。
沈一鸣还特地租了一个仓库,就是为了专门放他的货物的。
霍少寒还带我去那个仓库看了一眼,真的很大,那么多的货堆放在一起,很磅礴。
我忽然就觉得,这如果是个雷的话,是不是埋的太大了。
事实上,这个雷埋得,远比我想象中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