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一眼着实狼狈的我,“可以走吗?”
我死死的咬住唇瓣,“可以!”说着,就咬牙挪步。
可大约摔伤的麻劲儿还没过,整个身体完全没有力气,一走,就继续朝地上摔去。
聂铭宇眼明手快,一把将我兜住,“还是我来吧。”
他声音十分的淡然,好像没有情绪似的,但手上的力道就大的可以,胳膊猛然圈住我的腰身,就一把将我打横抱起。
我顿时吓了一跳,动作太突然,条件反射的抱住他的脖子。
没来由的别扭。
这一年来,除了霍少寒这么抱过我以外,还没有其他男人这样抱过我。
事实上,我是一个不能跟其他男人随意接触的人。
若是心中有了谁,就连肢体都不容许同他人接触。
这放在古代,大概可以被称赞为忠贞。
只是现在,这样艰难的境地,我若矫情,怕是没人来给我发这个奖状。
所以我只能任由聂铭宇抱着,上了路边的一辆车。
是一辆吉普,开车的司机,是当地人。
将我安置在后座上,聂铭宇就坐在我的身侧。
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条跟之前给我的一模一样的白色巾帕,他熟练的掀开我的裤管,将它系在我的小腿上,帮忙止血。
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在我小腿间拨弄,竟有些痒痒的,缓解了些许的疼痛。
“你这样不要命,这是要去哪儿?”他好听的声音,如泉水般动人。
我才皱了皱眉头,“去胡志明市,就是据说正在动乱的城市。”
“去找人?”
“是。”
聂铭宇就勾起了好看的嘴角,“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让你这般不要命?”
“不要命么?”这我倒真没觉得,心里始终想着的,只是还距离胡志明市很远很远的距离,只是想着,要怎样让这距离缩短一些,再缩短一些。
我的一声呢喃,聂铭宇却很认真的回答道,“嗯,不要命。”
他说,“其实,我已经跟你一路了,从你骑自行车,到换摩托车,我都看在眼里,还以为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直到你刚才摔倒,才敢上前认你。”
我就惊愕无比的瞪眼看着他,“你一直在我身后?”
聂铭宇随意的摊了摊手,“是啊,大概我们是一路。”
“你也是去胡志明市?”
聂铭宇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我的眼底透着无比的欣喜,不顾自己小臂的疼痛,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可否捎我一程?”
聂铭宇就好看的勾着嘴角,“你不是已经上了我的车吗?”说着,就吩咐司机开车。
引擎发动,这汽车,到底是比什么自行车摩托车的都要快太多了。
直到车飞出去很远,我才恍然的回头,“诶,我的摩托车!”
聂铭宇干脆笑出声来,“刚才那一下摔的不轻,难不成你还要拖着他去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