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雪抱着封谦晟的衣服鞋子赶到医院,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正好和站在楼梯间抽烟的宋明洋打了个照面。
“姐夫……医院里不能抽烟。”
“我知道,就抽几口。”宋明洋把烟头掐灭在垃圾桶上。
薛雪垂头往急救室方向跑。
“薛雪,有件事情在我心里梗了很久,你能不能告诉我。”宋明洋跟在后面又突然开口叫住她,“阳阳和封谦晟之间,什么都没有,对吧?”
薛雪肩头瑟缩,她咬住附着干涸死皮的下唇,回头看向宋明洋。
只一个眼神,说明了所有。
宋明洋面色发白,手指不受控地颤抖。
薛雪走到手术室门口,封谦晟正坐在那边,如同一具再完美不过的雕塑。
薛雪把大衣披在封谦晟身上,又跪在地上,帮他脱了拖鞋。
拖鞋上沾满了雪泥,雪化后的雪水通过拖鞋凉透封谦晟的脚,摸上去如同两块冰。
薛雪记得日记上说,14岁车祸后,封谦晟脚后跟的伤不能受大寒,严重起来疼得连路都不好走。可封谦晟已经连自己写进日记的事都不在乎了,他究竟有多爱薛阳,竟然爱到都不顾惜自己的身体,还是被扎了一刀之后。
薛雪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把封谦晟的双脚放在自己肚子最暖和的地方捂着。
薛雪眼泪不停地掉,她也不知道她是在哭眼前的封谦晟,还是日记里的封谦晟,抑或是自己。
封谦晟始终无动于衷地看向手术室那盏亮着的红灯。
宋明洋摇摇晃晃走到两人身边,眼睛在薛雪身上停留许久,摸索着口袋抽出一根烟,咬在嘴边却没有点着。
“封谦晟,薛雪这样对你,你还是人吗?”
“姐夫。”薛雪轻声叫宋明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