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看着信上的内容瞬间炸了,她站起身在客厅内来回踱步,一边走还一边念叨着“这个女人,真的是无法无天了,她这是盗窃!赤裸裸的盗窃!”
随后,白欣便忙不迭地吩咐林韵茜打电话报警。
林韵茜抬头看向上官蕴,似乎在等他做一个决定。
上官蕴将信拿在手里撕了粉碎,然后淡淡地说道:“她离开这个家,不是你们所希望的吗?那些东西原本就是属于她的,她如何处理是她的自由。我就当没有过这个人。”
说罢,上官蕴便回了卧室,留下一个背影当做无声的逐客令。
白欣坐在回去的车上,气得呼吸都快不顺畅了,而林韵茜却一直笑盈盈的。
于是,白欣便用力拍了一下林韵茜的大腿,恨铁不成钢地怒斥道:“你这个孩子为什么心这么大,你到底怎么想的,居然不报警抓住那个贱人!”
林韵茜莞尔一笑:“伯母,您是不是一直想让我嫁给蕴哥哥?”
“可不是吗!你一直是我最终以的人选啊!”白欣无比惋惜又悔恨地说道:“要不是当初因为各种迫不得已的原因,怎么可能便宜了那个姓景的小贱人!”
林韵茜志在必得:“伯母,您从小看着我和蕴哥哥长大,可您怎么那么不了解他呢?”
“茜茜,你这话伯母就听不懂了。”白欣若有所思,难道这小姑娘真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蕴哥哥的脾气秉性从小便是强势过人并且有些暴躁的,尤其是对于在意的人或事,他是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的。”林韵茜颇为自信的分析道:“但如今,他提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既没有暴怒也没有冲动去满城找她,说明他心里已经对这个人彻底失望,也就不会再给她机会了。”
听完林韵茜的分析,白欣觉得事情好像还真是那么个道理,于是非常欣慰的拍了拍林韵茜的肩膀。
正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林韵茜果然没有辜负自己这么多年的培养。
那天晚上,上官蕴一夜未眠。午夜时分,他感到有些饿了,便习惯性地走到厨房,才发觉,今晚没有人可以为他煮打卤面。
他找到景纯平日里最喜欢用的那口带有卡通图案的煮面小锅,端详了好久,然后把他藏进了碗柜的最里层。
第二天早上,上官蕴在上班路上打电话给私人律师,吩咐他尽快写一封离婚协议书。
开车的保镖也很是惋惜,虽然与这位景小姐没有过太多交谈,但是他们二人婚后甜蜜的点点滴滴她都尽收眼底。
其实在所有的保镖心中,景纯都是那种淳朴善良的女孩子,谁也不会相信她竟然真的会干出这种事来。
上官蕴侧过脸,正撞上保镖担忧地注视着他的眼神。
没设防的与老板四目相对,保镖立即调整视线,目视前方一丝不苟地继续开车。
上官蕴看了看时间,然后说:“先绕去典当行,然后再去公司。”
在典当行,上官蕴找到了景纯典当的账单与凭证。
看着单据上的信息,上官蕴心中仅有的那点不舍也被揉碎了,因为他看到,婚后他送给这个女人的一切都被她换成了钱。而自己,却从来没有怀疑过她。
心中升腾而起的不是愤怒,而是另外一种不可名状的情感。
上官蕴企图给这种感情找一种名字,但是却不知该如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