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伶一直在等待,等待着殷靳男逐渐露出他的爪牙,她知道殷靳男肯定已经计划好了整件事情,就等着一个恰当的时机来揭穿她,可乐伶成竹在胸,殷靳男放在她房间里的毒药已经被她销毁了,他看殷靳男到时候拿什么证据在栽赃她。
时间一天天过去,乐伶的耐心也在无休止的等待中渐渐耗尽,她之前的运筹帷幄全然消失不见了,有的只是无止境的忐忑和不安。她不明白,为什么殷靳男还不开始行动。
这几天,乐伶深觉时间的难熬,每次大门开启,她都会以为是殷靳男来兴师问罪来了。可看到来的人不是殷靳男,她的心情又会变得十分复杂。乐伶说不出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好像十分失望,可其中又夹杂着一些庆幸。
殷靳男解读的第一疗程已经完了,差不多要开始第二疗程的治疗了。殷靳男一直在等待这个时间,他问过老中医,第二个疗程的治疗还是需要喝药,但是解读的过程已经不像第一个疗程那样难熬,他还是会痛苦,然后呕出鲜血。
殷靳男在等待的,就是这第二个疗程的到来。
他准备把这一出好戏安排在殷家,让殷父殷母成为这出好戏的见证人。
唐语薇一大早就被门铃吵醒,她从猫眼望出去,站在门口的正是殷靳男。这使得她一大早就心情不好,上次殷靳男的疯狂行径还弥留在她心中,这几天做梦还时常会梦见。虽然手指上那个微不足道的针眼已经彻底看不见了,可唐语薇的心中已经有了阴影。
现在那个始作俑者就站在她家门口,乐此不疲地按着门铃,丝毫没有对她的愧疚感,这让唐语薇十分不舒服。她决定不去管他,反正他发现家里没有人就会走的。
唐语薇转身回到床上,看躺下没多久,她就听到了开门声。真的就是切切实实的开门声,然后门被合上了。唐语薇一个激灵,从床上蹦了起来,拉开了卧室门,一眼,就看到了殷靳男老神在在的坐在她家沙发上。
“你怎么进来的?”唐语薇惊恐道。
殷靳男的手指上挂着一个钥匙扣,他此刻一脸得意地转着那个钥匙圈,嚣张得不得了。
殷靳男看向她,轻佻地吹了声口哨,说道:“你一大早就穿得这么暴露诱惑我,不大好吧?”
唐语薇急忙看向自己的衣服,真丝的睡衣在她刚才的一系列动作间半开半露,实在是不大体面。虽然她和殷靳男是夫妻,也坦诚相见过无数次。可如今让殷靳男这样明目张胆地打量调戏,还是让唐语薇不禁脸红。
她一把摔上卧室门,暗骂了一句:“变态!”
殷靳男笑了。
唐语薇重新洗漱收拾后才出房门,殷靳男已经开始翻阅她家的杂志了,显然是等的有些不耐烦。
唐语薇再次问他:“你怎么进来的?”
殷靳男头也不抬道:“我不是早跟你说过,我要是想进你家门,我有的是办法。怎么,忘记了?”
唐语薇气急败坏,说他:“你这样是不对的,我可以报警,也可以告你。”
殷靳男神色不变,可语气已经冷了下来,他说:“唐语薇,你不要忘记了。咱两现在还没离婚呢,是正经八百的夫妻,我有你家钥匙不是天经地义?你拿什么告我?”
殷靳男显然已经失了耐心,站起身说道:“走吧,跟我回家。”
唐语薇往后退了几步,说道:“回家?回哪个家?我才没有家。”
殷靳男的脸色已经十分不好看了,他伸手来抓唐语薇,说道:“少废话,跟我走。”
语罢,也不顾唐语薇的意愿,抓着她出了门上了车,一路向殷家大宅驶去。
那真是唐语薇做梦都不想回到的地方,在那里她又十分不好的生活经历,以及梦里都会流泪的回忆。
殷靳男见她脸色不好,适当的说了一句:“宇宇在家。”
唐语薇震惊地抬起头,她战战兢兢地问:“你会让我见他吗?”
“看你表现。”殷靳男说道。
唐语薇真是没想到,原本以为殷靳男又要怎么折腾她,没想到会让她看到宝宝。
她有多久没有看到他了?
午夜梦回,想起自己的宝宝不在身边,唐语薇都能哭湿了枕头。没想到今天可以见面。
殷靳男把车停到了殷家车库,唐语薇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下车了。殷靳男拉住她,说:“等一会儿。”
语罢,他拿出了一个保温瓶。
瓶盖一打开,唐语薇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她有些担心的问道:“你生病了吗?”
殷靳男一直皱着眉头,直到把药喝光才终于平和了一些。他调小道:“怎么?你担心了?”
唐语薇动了动嘴,没有说话,她确实担心。在她的印象里,殷靳男的身体一直很好,他时常锻炼身体,又注意养生,她从来没见过他虚弱的样子。他一直像个超人一样屹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