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衍宸坐在自己的大班椅上,好以整瑕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人。
“阿宸,好久不见,别来无恙。”秦淮笑着说,“最近过得好吗?听说你领证了?还没有恭喜你呢!”
薄衍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却不笑:“秦淮。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天你是专程来找我叙旧的,还是代表薄氏来的?”
秦淮尴尬地笑了笑:“阿宸,你总是那么严肃。我们很久没见面了,话几句家常,不可以吗?”
“如果你是以故友的身份来,话多少句家常都随你。”薄衍宸说,“不过,如果是为了薄氏来做说客,那么抱歉,我很忙。关于薄氏和red的纠纷,我已经全权委托给银飞律师事务所的陆律师处理了。你可以直接和他联系。”
秦淮似乎早就料到薄衍宸会有这样的反应,笑着说,“昨天,我已经和陆律师见过面了。他表示,如果要和解,必须由你亲自做出决定。因为和解涉及到处分当事人的权力,他作为代理律师,不能替你作出和解的决定。”
秦淮这番话可谓是说的滴水不漏,潜台词就是:我不是不懂规矩的人,我早就和你的代理律师碰过面了。我来这儿找你,也是你的律师提出的建议,并不是我自说自话,不懂规矩过来的哦。也不是因为和你认识就想和你套近乎。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我这人很讲原则的呢!
秦淮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说话圆滑那一套早就练得如火纯青了。
然,薄衍宸也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听不出来秦淮话里的含义呢?
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和解?你觉得可能吗?”
这话听着是反问句,实则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然,如果那么容易被击退就不叫秦淮了,老爷子也不会那么器重他了。
“怎么不可能?”秦淮反问,“如果薄氏表现出最大的诚意,赔偿数额方面,我们会做到让red满意。”
薄衍宸挑眉:“怎么?想用钱来砸死red?你觉得red是因为缺钱才和薄氏对簿公堂的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秦淮不急不缓地解释道,“red能轻轻松松拿出将近七个亿的流动资金来拍得城东那块地,实力不容小嘘。”
薄衍宸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你也不必恭维我。薄氏做的那些事情,想必你很清楚,我不屑一一举例说明。总之,一句话,要和解,不可能。”
如果这种情况下,他还选择和解的话,外人还以为red有多好欺负呢!这让red以后还怎么在商场上立足?就算他愿意,公司的其他高层也未必同意。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选择诉诸法律,那么就硬拼到底吧。
“阿宸,我知道你这次是气大了。”薄衍宸几次三番的回绝,不但没有让秦淮知难而退,反而让他越挫越勇。这次,他改变了策略,“那些事情,我也是昨天才从董事长嘴里知道的。因为我父亲的缘故,我对薄氏有着深厚的感情,看到有人不惜冒着毁坏薄氏声誉的风险,只为了满足个人的私欲。我很愤慨,也很痛心。”
秦淮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他话里的那个为了满足个人私欲的罪魁祸首已经不言而喻了。
薄衍宸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秦淮之所以会这么说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因为薄衍宸知道,现在的薄氏是薄修睿和秦淮的父亲秦振飞两个一起打拼来的。
顿了顿,秦淮继续说:“这件事情董事长事先真的毫不知情。这点我可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