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遥皱皱眉头,眼中有着怜悯,她对梅妤琴说道:“没错,我是没做过什么,正是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做,所以,不会有人怪我。”
“什么?”梅妤琴莫名反问。
“你总觉得子声偏向我,可他至少还是选择了你,而陪在他身边的也是你。所以,比起你觉得遭受到的委屈,我被迫经历的种种不公,应该要委屈得多吧。”
薛知遥说起这些,情绪依然有些激动,“可是无论如何,我从来没有去做伤害别人的事,无论对方曾经对我做过什么!”
梅妤琴越听脸色越差,到了最后,已经是又红又白,不知该说什么话反驳好了。
“我以前对你一味忍让,想你知道总该有个适可而止,却不料你一次比一次过分,这回我也不会饶过你了。”薛知遥再度开口,冷冷地直视着她。
纵然梅妤琴此时没了底气,但依然骄横地恐吓回去:“薛知遥,你们薛氏不也没有损失,还真想拿我怎么办呢!”
薛知遥见梅妤琴毫无悔色,心中更加失望,转头看向林小梓:“去报案。”
梅妤琴一听这三个字顿时火起来了:“你说什么?报案!薛知遥,你真的是胆大包天,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敢动我,会有什么后果?”
“你才是不知死活,事到如今,我会帮助知遥解决这件事,倒看看你们梅家会如何护你!”霍子声简直忍无可忍了,对梅妤琴说话的口气从来没有这么严厉过。
梅妤琴又想起自己这边还有个霍子声没有哄好,顿时很心慌,连忙上前揪住霍子声的袖子。
“走开!”霍子声随手一挥。
却不料,梅妤琴竟犹如纸片,忽的一下就被甩出去几步,直接撞到壁柜上,发出“嘭”地一声响,梅妤琴人一歪,便摔倒在了地上,眼睛翻了两下,便彻底晕过去了!
“天呐!”林小梓捂嘴惊呼。
薛知遥也吃了一惊,赶忙从书桌后绕过去看,只见梅妤琴已经彻底晕死了过去,连连拍了几下都没有反应。
“快点将她送到医院去啊!”薛知遥着急地回身唤那几个不动的男人。
陆宴北是绝对不会管梅妤琴的死活,故而依旧站在那儿没动。
霍子声犹豫了一秒,张久谦便已走上前,让薛知遥帮着把梅妤琴背上了背。
待人被背稳了,薛知遥便催促着:“走走,送她去医院!”
众人这才都跟着薛知遥和张久谦走了出去。
一行人兵荒马乱把梅妤琴送到医院住下,不久,梅家的人便过来了,薛知遥等人便乘机从医院脱身而出。
可梅妤琴晕倒住院了,并不是薛知遥想暂缓事态就可以如愿的,隔天一早,梅家夫人就带着人马闯进了薛氏。
薛知遥正在和张久谦谈事,听见响动一抬头,看见那眼熟的面孔,便放下手中的纸笔,唤了一声:“梅夫人。”
梅夫人鼻子高仰地哼了一声:“你这声梅夫人,我还真是不敢当!”
薛知遥心中有数,也懒得和她计较,只是平板有礼地照例询问:“不知道梅夫人这样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别给我装傻!”梅夫人俏眼一瞪,挥手拍在薛知遥的桌面上,俯下身子直勾勾盯着她,“你以为你把妤琴送到了医院,我就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放过你吗?”
薛知遥抽了一张纸,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被梅夫人拍过的地方:“梅夫人你放心,我当然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毕竟令爱陷薛氏于不义,这笔账我是一定要算的,我已经报了案,也不介意再和你们打官司。”
“报案!薛知遥,你真是心狠手辣啊,想借此毁了我们家妤琴的名声,休想!”梅夫人厉声责骂,要不是贵妇人常年的休养克制着她自己,她都要扑上去撕了薛知遥!
“若不是梅妤琴自己作孽,我那什么当证据毁她名声?”薛知遥冷笑。
她现在才发现,有些人就是不能让步,你以为退一步可以换来宽和,结果人家是顺杆而上,能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所以,薛知遥不让了。
梅夫人被薛知遥一番抢白,不由怒极反笑,刚刚激动的神情也一一敛去,似乎又恢复了往日里那贵妇人的姿态,她朝身后的几个粗壮汉子一挥手,冷道:“砸!”
眼见那几个汉子迅速走向办公室四周,张久谦骇然喝道:“你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