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复又沉黑,望着萧谙的影子,在纱窗外渐渐远去,沐剑屏心中羞涩不减,仿佛害怕他人窥见般,她连忙缩在被子里头,似乎想要困住那些莫名的情绪。
翌日,清晨,阿康领命带着沐剑屏悄悄离开,然而在分处,想要瞒过风际中,几乎不可能。
中午,阿康赶回,恰好遇见风际中。“阿康贤弟,总舵主真是器重你啊!”风际中招呼道。
“哪里哪里,总舵主的私事,说实话,阿康心里办的还有些忐忑。”阿康面色不安道。
“也对,伴君如伴虎,总舵主如今虽不是君,威势却一点不少。”风际中做深有所感状,叹道。
“风大哥。”阿康面现苦色。“唉,不多说,阿康贤弟,自从前些日子,老弟可再也没来过我家中吃酒。”风际中安慰道。“风大哥家中酒菜,那是香到极点,只是……”阿康讪讪摸了摸头。
风际中面上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是我疏忽了,阿康贤弟,不如明日再来我家中如何?”
“风大哥,总舵主今夜行大事,我等该是趁夜离开才对,明日恐怕……”阿康道。
“哈哈,你瞧瞧我这……那便改日。”风际中道。“那先谢过风大哥,小弟这就告辞。”阿康道。
“阿康兄弟何须如此急躁,我等待总舵主召见即可。”风际中道。“不瞒风大哥,总舵主今夜行事,特令小弟跟随左右。”阿康道。“也对,阿康贤弟身手不凡,总舵主重用也是应该。”风际中道。
“嗨,风大哥谬赞了,前些日子小弟迈至一流,才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阿康虽如是说,面上确有得色,当世一流的境界,换做任何一人,也是响当当的资本。
“什么?阿康贤弟真是天纵奇才。”风际中大惊道。风际中已至中年,勉强算个二流好手,他自知自身极限,这一辈子都难以更进,如今听得阿康境界,这年纪轻轻之人有这等成就,让他不无羡慕的望来。
“我也是走了运气,才能迈入一流,不过总舵主身边,啸劫大哥更胜我不止一筹。”阿康低落少许。
“饭咬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阿康贤弟资本在身,何须担忧前程。”风际中道。
见阿康面露感激神色,风际中再道:“不过阿康贤弟,我说句实话,若是有岔,你就当是风大哥醉酒胡话。”“愿听风大哥教诲。”阿康恭敬道。
风际中望着面有不甘的阿康,缓缓开口:“我观袁大人深入总舵主之心,几至形影不离之境,袁大人敢于顶撞总舵主,甚至对总舵主身边那小姑娘风言风语,而总舵主却并不生气,想我前些天,也是热血冲脑,怪罪那小姑娘迷住了总舵主,而后你可知发生了什么?”
“总舵主疾言厉色,让我如坠冰窟,若不是当时连忙低头,恐怕……唉。”风际中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