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挑出来便是,不知你如今境地,还有没有能耐挑出蛀虫。”鳌拜笑道。
“鳌拜,你什么意思?”袁啸劫喝道。“哼,没有一个汉人敢对我呼喝。”鳌拜双眼微眯,下颌黑灰夹杂的髯丝微颤,如同雄狮般不可侵犯。袁啸劫登时只感脊背发寒,身子险些忍不住后退。
萧谙上前两步,挡在袁啸劫身前,坦然受了鳌拜威势,背后的啸劫见此,眼中决绝之意更重。“你是说,我们当中,出了蛀虫?”萧谙从占据制高点的状态中走出,望着鳌拜疑惑道。
见萧谙虽轻易拦下,却蒙在鼓里的模样,鳌拜心下再次大悦。“哈哈哈哈,汉人卑贱名副其实,如若没有那条蛀虫,恐怕现在我还不能稳握胜券。”鳌拜道。
“你们汉人男子,无我大清男儿半分血气,骨子里都是软蛋,汉人女子,倒是软和得恰到好处。”鳌拜狂笑道。“鳌拜,我得到的消息,你府上不过一些寻常家丁,今日一见,却是三百禁卫,做出这请君入瓮之局,可是好深的算计。”萧谙道。
“呵呵,汉人,你不必着急,有你惊喜的时候。”鳌拜森冷道。他右手略伸,显是要发号施令,萧谙身后的袁啸劫两人见鳌拜动作,两人对视一眼,俱都有一去不复返的豪气。
“你不愿说?”萧谙面色淡淡。“可惜了,我已经给过他足够的时间考虑,可惜他还是选择了这条,看似光明的道路。”见前排的火枪手,在鳌拜的动作下,手指扣上扳机,其后的禁卫,亦是握住刀柄,萧谙浑然不觉,依旧平静的诉说。
萧谙的模样,落在鳌拜眼中,着实让他杀心暴涨,不过活着天地会总舵主,较于死掉的,价值不可相比。“抓活……”“总舵主,快走!”袁啸劫突兀大喝,身形如同离弦之箭射出,一旁阿康紧随其后,两名当世一流一左一右全力出手,势必擒住鳌拜作为筹码。
四周禁卫依稀只见两道人影,还没来得及护佑鳌拜时,两人已至。“小蚂蚱,倒是比以前的强壮不少,可依然是蚂蚱。”鳌拜好似完全不把二人放在眼里,还有闲心说些风凉话。
仿佛肉掌撞上铁板,一掌印在鳌拜胸侧的袁啸劫,只感自己打出去的大力,瞬息之间加倍弹回,袁啸劫面色大变,不敢再冒进,连忙收手,而一拳击中鳌拜下腰的阿康,同样毫无建树。
“汉人,也就只会使些卑鄙手段而已。”鳌拜也不追击,大大方方的站在原地,笑看三丈前袁啸劫两人阴沉的面色,而说起卑鄙手段,鳌拜眼底不禁有些杀意,之前李力世的毒手,让他颇为狼狈,不过现在,他毫不畏惧,盖因那薄弱之处,他臻至完满。
“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你虽是蛮夷,天资倒也不凡,竟能同时习练两门顶级外功。”萧谙一副武学高人的作派,淡淡点评道。“啸劫,阿康,退下吧,你二人不是他对手。”
“不,阿哥,今日啸劫绝不退缩。”“总舵主,你还在犹豫些什么?快走啊!”阿康大吼道。
见两人视死如归的气势,萧谙还没开口,鳌拜先说话:“你们以为能为这汉人争取时间?还不倒下?”
鳌拜一脸尽在掌握中,阿康两人听得云里雾里,正想运气再前。“你,你施了什么妖法?”袁啸劫面色大骇,方才鳌拜说完之后,苦练的内力竟然不听使唤,不仅无法调动分毫,全身更是绵软无力。
阿康差了袁啸劫一筹,只听扑通一声,阿康软软倒在地面上,“啸劫大哥!”阿康面如死灰。
“无知小儿,老夫的金蚕衣,岂是那么好穿的?”鳌拜乐道。
“你的金蚕衣,你的金蚕衣,好,好哇,见他一副剖心剖胆,愿为总舵主效死的模样,我本已不在怀疑,没想到,真没想到。”袁啸劫霎那间反应过来,痛心疾首道。
“啸劫大哥,风长老,风长老,真的是内奸。”阿康有些悔恨。“来人!”鳌拜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