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哑的声音灌入了许念一的耳中,听到他这句话,许念一脸颊蹭地红了一片。天啊,他在说什么?
她吃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双葱白的小手抵在他的结实的胸膛上,正欲把他推开,却听到他暗哑的声音再一次透过她的耳膜回荡在大脑里,“念一,我想要……”
他呢喃似的说着,柔软的唇紧贴在她的耳垂上,唇齿间吐出的灼烫的气息尽数扑到了她的脸颊、脖颈,让她忍不住瑟缩起脖子,躲避着他火热的唇瓣,可他将她紧紧禁锢在他的怀抱里,在这狭小的方寸之间,她怎么能躲的开?
眼看他火热的唇贴上了她耳垂,还伸出湿濡的舌尖轻轻舔舐,她的脸颊更烫了,连耳朵根子都红了一片,激动的用手推着他的胸膛,口中焦急地地喊道:“邵俊你个流氓!”
“嗯?”正在舔舐她耳垂的男人微微一顿,不解地挑了挑眉,垂眸望着怀里还在挣扎的女人,“怎么了?”
黑亮的眸子里划过一丝不解,皎洁月光下,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无辜。
许念一气的用力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膛:“你还装!你个大流氓!”
猛地施力,让手肘处的伤口崩裂开了,疼的许念一呲牙咧嘴,不敢继续造次。
看到她面露痛苦,邵俊赶忙握住了她的双手,眼中仍是不解:“不就亲亲你吗,怎么就是大流氓吗?”
“你刚才说……”许念一的话音戛然而止,后面几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反倒憋得脸蛋更红。
“我说什么了?”瞧着她绯红如霞的脸,邵俊嘴角一掠,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来。
“你,你说……”许念一结结巴巴,说的预言又止。
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皆是行色匆匆的病人家属。
唯有邵俊跟许念一站在医院的台阶上,旁若无人的拥抱在一起,在群人看起来格外醒目。
许念一悄悄看了一眼四周,看身边无人经过了,才长吸了一口气,小声道:“你刚才说想……想要了……”
“这怎么了?”邵俊的大掌仍旧搂着她的手腕,唇畔笑意更甚,“说一句想要就是流氓了?再说了,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还能想要什么?
许念一抬眸白了他一眼,他刚才呼吸火热,唇瓣像是烙铁一样烫在她的肌肤上,又用那种沙哑暧昧的语调说出那样的话,不就是想要跟她做那种事吗?
“你不就是想要跟我……”她说到这里,眼帘垂了下去,低若蚊声地补充道,“跟我做那种事吗?你都答应我了,等订婚了在……”
“做哪种事?”邵俊沉声打断了她的话,一脸玩味地看着他,“说清楚点。”
“你……”她咬了咬牙,好啊,既然要比流氓,谁怕谁,反正在夜店兼职的那段时间什么流氓话她都学会了,“我说的那种事就是上床做嗳,这下够清楚了吧?”
“哈哈哈。”岂料,邵俊一下子低笑出来,腾出一只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尖削的下颌上缓缓摩挲,低笑着道,“没想到,我们家念一还挺有做女流氓的天赋,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别给我乱扣帽子。这话是你说的,我只是翻译出来!”许念一往后一仰,躲开了他的拇指。
“你也别把话题往我身上扯,我可没这个意思。”邵俊笑着摇头,墨黑的眼瞳里流露出一丝狡黠,“我刚才的话并没有说完,其实我只是想说,我想要帮你洗澡。”
啥?
许念一陡然瞪大了双眼:“你刚才只是想说,想帮我洗澡?”
“不然你以为呢?”邵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笑着解释道,“你看你现在可怜兮兮的样子,手臂上都是擦伤,在这种情况下,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我有那么禽兽吗?”
你有那么禽兽!
许念一很想喊出这句话,可话到嘴边还是换了一句:“你总是这么腹黑,刚才故意误导我!”
他办这种事已经不是一两次了,总是用这种暧昧的动作和语调跟她说话,让她不由自主的想歪!
“明明是你自己思想不单纯,还要怪我。”邵俊故作无辜的耸耸肩,眼底的狡黠渐渐褪去,随之浮上了一抹温柔,“你两只手伤成这样,动一下都疼得厉害吧,等下回去怎么给自己洗澡?这种情况下,当然需要我伺候你洗澡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站在莲蓬头下面冲冲水就可以了。”她赶忙推辞。虽然跟他同床共枕过,也接吻过,也把他看光过,可她还没有跟他坦诚相见过啊!乍然脱光了站在他面前,想想都觉得难为情。
“你是在害羞吗?”看出了她的羞赧,他唇畔的笑意淡去了很多,语调温和地说道,“我们是男女朋友,洗个澡有什么害羞的?在德国我受伤那会,你不是也一直照顾我么?把我看光了那么多回,现在倒想赖账了?”
“不是……”她耳朵有些发热,声音也小小的,“你那会是病人,我才会帮你洗澡的。”
“你现在也是病人,需要我的照顾。”他温和的语调变得强势了一些,“而且你别忘了,医生嘱咐过你,伤口不能沾水,你需要我来帮你。我们是男女朋友,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这……”她迟疑了下。他说的也没错,现在是正经的男女朋友了,再说只是洗澡而已,又不是要做其他,再拒绝就显得有些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