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解释了,我真的不生气了。”纪珍又踏出一步,走到严肃清床边居高临下目光冰冷的睥睨着床上的男人,不同于平日里总是和颜悦色的样子,她的脸色有些阴沉,像是蒙上了一层阴云,连说话的声音也是那样闷闷地,“我已经不想逼着你去承认你偏袒邵俊的事情了。没有意义了。”
“阿珍,我已经尽可能的把这一碗水去端平了。”此刻的严肃清几乎是拿出了自己毕生的耐性,“阿宽是我的孩子,阿俊也是我的孩子,阿宽至少还有你疼,可阿俊除了我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旁人会疼他了。”
“你现在是承认你一直在偏袒他了?”阴沉的表情顿时一变,纪珍竟然勾起嘴角微笑起来,“你承认了。”
“这不是偏袒,只是补偿他。他小时候过的苦,我那个时候是怎么对他的你也看到了,论教育我在阿宽身上付出的精力跟时间更多,我从来没有亏待过阿宽。而邵俊,从他小时候我就苛责他,如果现在还不做点补偿我怎么对得起他,等我上了黄泉路见到阿俊妈妈,我要怎么跟他妈妈交代?”
“你为了对邵美霞有交代就不用考虑对我跟阿宽有没有交代了是吗。”纪珍嘴角的弧度加大了一些。
“我一样为你考虑了,一样也想着补偿你。”
“可是我现在不需要你的那点补偿了!”纪珍直接冷笑起来,眸光分外冰凉地瞧着躺在病床上的严肃清,“我当年想跟你一起周游世界,想和你去北欧五国是因为我爱你,我想和你去做那些浪漫的事情,可这些年来我对你的爱已经逐渐消磨了,原本我对你还心存最后的幻想,是你把我从美梦里叫醒了,现在我想要的都不是那些了你却要带我周游世界了,但怎么办呢,我没兴趣了。”
“阿珍……”看到纪珍已经彻底改变了脸色,严肃清也焦急起来,单手撑在床上试图起来。
“你就是偏心邵俊,因为你放不下邵美霞,因为你爱她。”纪珍已经走到床边微微弯下身子,对上了严肃清急切的眼神,与严肃清不同她的眼神是淡漠冷酷的,没有往日里的半点贤惠温柔。
严肃清一对上纪珍的双眼,只觉得无比陌生。他迟疑了片刻慢慢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看来你还没有老糊涂。”纪珍嘴角的笑容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讽刺了,“只是你没有以前那么警觉了,看来生病真的可以让人降低防备,不过说起来也是天意,我那天跟你吵架以后心里一直很愧疚,甚至没有办法睡着觉思来想去还是去看看你,给你诚心诚意的道歉好了。结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管家把邵俊也喊到了你屋子,我偷偷站在房门外这才听到你提前立下遗嘱的真正原因,什么为了我们好全是假的,你就是个骗子,你一直在防备着我,你嘴上说公平可实际上却想让邵俊进入宝利集团,让他做董事长,把我跟阿宽跟防贼似的防备着,我明明是你的结发的妻子却活的还不如一个管家,真是可笑,只管把我当傻子一样的哄着,你还以为我是有多爱着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