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贵为国内十三个沿海经济开发城市,但是港城的发展相比较其他十二座城市来言,实在不咋的,单从位于郊区那破旧不堪的火车站就能看的出来,年久失修的水泥路上,坑洼不平,就连政府工程绿化带里,都藏有大量的垃圾杂物……
一件洗的泛黄的白色T恤,一条上面还夹杂着泥巴的大裤衩,手腕上带着那枚不伦不类的塑料电子表,再加上那硕大的背包,顺子的这一身打扮,怎么看,怎么像是民工返乡。
站在台阶前,看着位于港城火车站前那耸立的新型写字楼,顺子的脸上露出了无限的向往,就在顺子正在无限遐想的时候,一名约摸二十五六岁的大汉,缓缓的走到顺子身边,神情有些憋屈,轻声的对顺子说道:
“顺子,你说我来斗没跟狗胜说,万一他要是。”
“草,河马哥,咱们几个打小是啥交情?一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还是咱村里最有学问的一个呢,你那个技校证是不是花钱买的?”就在顺子,如同训斥小孩一般,喋喋不休的在‘谩骂’着河马的时候,一身体面休闲装的二炮,离多远看到他们俩,不禁大声用肇家浜的方言嘶喊着。
听着这声嘶喊,猛然回头的顺子,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扛起那硕大的行李包,快速的向二炮冲去。
“炮哥……”见了二炮后的顺子,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随即喊道。用力的给了顺子一拳,二炮笑着回答道:
“行啊,身上蛮结实的,对了你咋做火车来港城……”
“嘿,别说,去接大块头了……”
“河马哥?”就在二炮惊愕不已之后,一头寸发的河马提着比顺子还要大上数分的行礼,不好意思的走到了二炮身边,挠着自己的头,憨憨的喊道:
“二炮,俺,俺……”听着河马那支支吾吾的语言,二炮重重给了他一拳,随后说道:
“我说河马哥,咋去盐城上技校两年,说话咋还那么不利索,走,别站在这,狗胜哥和胖子正在家里等着咱们的。”说完,二炮就要从河马身上把那包袱接过来,但被河马笑着拒绝了……
河马,大名赵天河,陈胜这一波发小里最大的一个,不过生性忠厚老实,又加上他家是肇家浜一地主,手里良田不少,既然家庭条件比较富裕,所谓的富裕这只是相比较而言,小时候没少偷家里的猪肉救济陈胜和胖子的河马,是经常被家里打,不过这厮皮厚,打了还拿,最后家里也就不了了之了!几人的感情也就是从那时候铁起来的,后来,初中上完的河马直接被他家人送到盐城去上技校,这一走就是数年。如今在港城火车站,二炮见到河马,心里甚是兴奋,直至现在狗胜哥还时常惦记着这位‘大哥’呢。
三人一行绕过栅栏来到一辆皮卡前,后兜上用油布纸包了一大堆‘货物’,接过两人的包袱,放在车厢内,又用绳子扎了数下的二炮,拉开车门让两人上车。
开车的司机是为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干货运也有几年了,在回去的路上和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二炮亲切的交谈着什么,并附上自己的名片,无非是为以后多拉一些生意!
坐在后排的顺子和河马有些拘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听着二炮和司机之间的谈笑风生。本来大学城就位于郊区内,继而汽车只行驶了二十分钟就到达了南城,这边正在大肆开发,继而,水泥路不是特别好走。不过好在职专南校区,就位于三合镇后沿边角处,从三合镇里饶的话,也就多走几分钟的路程而已,但相对来说路算是平整少许。
当皮卡径直的停靠在职专南校区门口时,原本坐在简易保安室里,正索然无事的胖子,赶紧冲了出来,待到看到河马和顺子两人后,胖子脸上那推挤的肥肉,在这一刻笑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