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文现在怎么骚话连篇的?乌小羊眯着眼睛打量着他, 陈文接过乌小羊手里的药,用勺子搅了搅, 吹了吹:“来, 朕喂你。”
“苦。”她刚刚喝了一小口,又苦又涩, 现在嘴里还是一股药味, 乌小羊实在是不喜欢喝药。
陈文可不觉得乌小羊说苦就可以不喝,他把药送到乌小羊嘴边:“啊~”
乌小羊摆出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 死活不张嘴, 陈文无奈, 叹了口气,道:“喝完这药,给你十五两银子。”
“真的?”
“嗯。”
给钱这种事情, 乌小羊向来不会拒绝,更何况现在自己的钱都被陈文抢走了, 那还不得好好赚钱?她端过陈文手里的碗,眼睛一闭,仰头一口气全喝了。陈文拿着勺子有些哭笑不得,他看了看勺子里的药,又看了看喝完碗里药已经面部抽搐的乌小羊,笑了笑:“这里还有一点。”
“......”她嘴角一抽, 伸头过去喝陈文手里举着的勺子的药。
陈文嘴角上扬, 看到乌小羊头凑过来的时候就把手往后缩一点, 乌小羊还傻不拉几的往前伸, 这样几次之后,乌小羊才反应过来,陈文在耍她。
她有些生气的抬头,刚抬头就放心陈文的脸和自己离的异常近,陈文干净的眼眸此时像是温柔的可以掐出水来,他望着乌小羊,微微前倾,低头吻在了乌小羊还在发烫的额头上。
乌小羊愣怔了一瞬,她本来强撑着力气让自己不睡过去,现在陈文这么一弄,乌小羊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离,陈文扶住乌小羊乱下的身体,柔声道:“你且好好休息,这二十五两银子,朕一会就命小安子送来。”
喝药十五两,亲一口十两,乌小羊瞬间感觉自己这个病生的太值了。
乌小羊躺在床上看着窗帘上的流苏,感觉到本来就发烫的额头,在被陈文亲的那一块,滚烫无比,她咽了口口水,陈文已经离开偏殿,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到陈文的气息,乌小羊千百年来不曾生过病,这一病倒是有些严重。
她都怀疑把自己脑子烧坏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乌小羊迷迷糊糊间听到自己的房门被人推开,她想睁开眼睛但是却一点力都使不出来,她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在靠近,心里一阵发慌。
片刻之后,乌小羊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贴着一个冰冷但是柔软的东西,乌小羊再也忍不了,咬牙睁开眼睛,她还不如不挣。
陈文只穿了里衣,手脚有些冷,他趴在乌小羊身上,低头深吻着她,乌小羊回过神来,想推开陈文,但是没有力气,乌小羊发现陈文就喜欢挑这种时候过来占自己便宜。
欲求不满的种马!
乌小羊在心里骂了一句,陈文想撬开乌小羊的紧闭的牙关,他微微皱眉,舌间用力,不过陈文有经验,他掐住乌小羊的下颚指尖用力,乌小羊吃疼间也就松开了牙关。
许是生病的原因,乌小羊嘴里本来是苦涩的,但是在陈文一番行当之后,她感觉到嘴里有了一丝甘甜,乌小羊挑眉,她突然有点喜欢这甘甜的味道,她抱住陈文的头,不愿让他离开。
这倒是把陈文愣住了,他浅浅一笑,抬起头望着乌小羊,问道:“你这是欲求不满?”
“陛下三更半夜穿成这样来我房里,到底是谁欲求不满?”乌小羊的嗓子有些哑,声音也很低,但是让陈文听到倒不是难事。
“你与朕日日待在一起,时不时受朕宠幸,为什么不愿意入宫为妃?”
乌小羊笑了笑;“陛下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的责任,陛下这一生,我可以陪着守着,甚至可以不离开半步,但是陛下,我始终是要回仙山的人,隐藏身份就是不想被人知道,若有一天,我被人发现,这个宫女的身份离开就离开了,大不了假死逃回去,可是为妃,陛下有没有想过,我要怎么离开?”
“是告诉全天下,全六界的人,仙山灵兽和人间皇帝结为夫妻?彼时,天下人会怎么看待陛下,怎么看待我,怎么看待仙山?”
陈文默了一瞬,他翻身钻进乌小羊的被窝,点头道:“是啊,仙山向来不理人间朝堂之事,要是你的身份传出去了怕是会让一些人无端猜疑,看来,朕与你只能这样了。”
他一顿,沉声问道:“你是喜欢这一生的我,还是上一生的陈文?”
乌小羊愕然,她转头看向陈文:“陛下怎么知道的?”
“猜的。”他笑了笑,“本来不确定,就试探了一下,没想到竟然猜对了。”
乌小羊决定以退为进:“上一生的陈文性子太软,上一生的我陪的也太过心酸,在彼此真正可以遇见的时候,却已经阴阳分离,陛下猜的没错,陛下是他的转世,但是乌小羊爱的是这一生的萧祁渊。”
“陛下信不信,我已无法左右。”
陈文耳根子软了下来,他抱住乌小羊:“你说什么我都信,这皇位不是我本来想要的,这天下也不是我想要的,若有一天,你受不了这深宫缠斗,朝堂险恶,我就陪你游历大江南北,远离尔虞我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