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她的同桌脾气不大好,眼看着班长跟男同学勾肩搭背的去厕所了,同桌直接拍着桌子让人让开,“有那么好奇?干什么不自己去边疆体验,围着跟群苍蝇似的,路都堵了还让不让人过了,烦不烦啊?”
秦荀也听不好意思的,站起身往外走,“那我去外面跟同学们说话吧,堵着路了确实不太好。”
倒是挺有礼貌的,那同桌发了一顿火,这会儿反倒不上不下的比较尴尬了,索性同桌直接出了教室往厕所那边去了。
“李佳佳当初可得瑟了,能跟班长做同桌嘛。”
说的人也酸酸的,语气里还有点幸灾乐祸,秦荀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是抿嘴笑了笑,心里却是暗叹果然太好看的男人也是祸水一般的存在。
不过新班级的班长确实长得好,这一点秦荀也不能否认。
新同学的到来引起的热闹也就两三天就平复了,秦荀也没什么事要请人帮忙的,或许是因为她的到来让李佳佳没资本得瑟或者说独占班长了。
在加上秦荀家境不错性子也好,班里女生跟她处得都挺好的,有什么不明白不熟悉的地方根本就不需要找祁朝玉帮忙。
祁朝玉一直觉得自己跟秦荀没什么交集,或者说如果不是那次放学回家的半途祁朝玉准备去琴瑟行遇见追小偷的秦荀。
到那会儿祁朝玉也已经跟秦荀做了将近一个学期的同班同学了,半期考之后座位重新调换,秦荀成绩不错,调到了前面去。
祁朝玉作为班长,虽然成绩第一,却因为他自己想要留在后排“管理”男同学,所以依旧留在了倒数后排之内。
刚考完期末考,祁朝玉回家放了东西,想着时间也还早,就蹬着自行车往顺德街那边去,半路上漫不经心的转头看着周围街道,转眼却看见了一个个子娇小跑得却飞快的小姑娘。
“小偷!麻烦帮帮忙拦一下!”
苦主喘着气拖着两条腿艰难的跟着,一边有气无力的叫着希望有人帮忙拦一下,这会儿大家都还挺淳朴的,可惜苦主落后太多,有听见她的话反应过来的人也来不及拦人,只能跟着追上去。
“滚开!”
跑得同样呼吸之间都艰难的小偷也是气闷,只是偷了个包还没来得及掏钱,结果就被人发现了。
发现也就算了,偏偏有个路过的小姑娘紧追不舍还跑得飞快,要不是他在组织里是出了名的飞毛腿,这会儿怕是已经被抓住了。
气闷间小偷一转就往旁边的巷子里钻了,平城顺德街这边巷道纵横交错,跟迷宫似的,再加上这几年外国人很多都喜欢往平城跑,顺德街作为有名的古玩街,人来人往的很容易跟丢人。
祁朝玉意外了一下,倒是没想到这个个头儿小巧的同学能跑得这么快,看着那小偷跟苦主都是脸红脖子粗气都喘不上来了,偏这秦荀还抿着嘴跟得死紧。
既然是同学,又恰巧碰见了,祁朝玉自然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这秦荀是才从边疆那边过来的,可能不知道,平城的偷儿基本都是有组织的。
在大街上还好,要是到了什么偏僻的地方,怕是这小姑娘惹恼了对方少不得要见血,更严重点的说不得人就要被直接弄失踪了。
秦荀可不知道祁朝玉的想法,眼看着人往巷子里钻了,眼眸一利,拐进巷子之后脚下速度不减反而越发迅速,却原来之前在大街上的时候因着人多顾虑也多,秦荀并没有尽全力。
好歹也是跟着老爸从小就在部队里锻炼出来的,这么点距离还算不上啥大问题。
祁朝玉把自行车往街边一个认识的老板门口一放,说了一声就循着方向追了上去。虽然没看见人进了哪条巷子,但是街上人多,这会儿看热闹想帮忙的人也不少,随便问一问就行了。
祁朝玉心里起了担忧,怕是这外地来的小姑娘如今说不得已经被人给堵在哪条死巷子里了。
“小姑娘,咱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何必这么咬死不放?”
“就是啊,看这穿着打扮,怕是不晓得咱们平头老百姓的日子有多难过。”
小偷直接蹿到了巷子里自己的一个窝点里,那里面有五六个今儿没有出去上工的同伙,小偷跑过的时候踹了一脚四合院的门板,里面的人就明白暗号,从后门出去绕了个弯,就跟小偷汇合,把秦荀给堵了。
“啧,老海,咱要不然把人给德哥送过去?”
他们是偷儿,不搞敲、诈、勒、索那一套,道上也有道上的规矩,干一行爱一行,不能随随便便就插手别的买卖。
给德哥送过去,他们好歹也能得几个钱花花。
之前被追的飞毛腿摇了摇头,“这小姑娘之前追我很多人都看见了,要是真丢了咱也脱不开手。”
干小偷的一般胆子都比较小更谨慎,胆子大不要命的都去干大事去了,哪里用得着这么像城市里的老鼠一样蹿来蹿去见不得光。
秦荀并不在意这些人把她当做笼中之物般讨论如何处理,只解了之前为了更方便追人而缠在腰上的单肩小包,“把偷的钱包还回来,跟我回局子里自首,要是你们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酌情给予帮助。”
这话可以说很官方了,可从秦荀一个十三岁个头也就一米五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就有点搞笑了。
飞毛腿跟同伙都笑了出来,“小姑娘,你这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被咱们堵了还这么淡定,是不是脑子不灵光?”
秦荀从包里摸出来一个局子里的领导最爱用的不锈钢水杯,晃了晃发现里面还有点水,拧开盖子把水给喝光了,默默旋好盖子,捏在手里感觉不大趁手,不过现在这周围也没有砖头木棍啥的。
想想也是,要是外面路上能有块砖头,谁还不赶紧给捡回家码放起来,以后垫个桌脚床脚或者铺院子砌围墙,都得用。
棍子就更有用处了,夏天里拿来烧水做饭,能节省买蜂窝煤的钱。
祁朝玉观察力好,一路又敲门询问了一下,他长得好又会说话,有住在这边的人知道那伙人的住处,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祁朝玉说了。
祁朝玉一路追了过去,身后苦主跟要帮忙的路人都分散开了,祁朝玉一个半大小子也没人重视,反倒是让祁朝玉一个人循着信息追到了秦荀被堵的那处巷子尾。
然后祁朝玉就看见了秦荀板着一张精致的小脸手里的水杯使得跟板砖似的,扬手毫不留情的往一个大男人后脖颈那里砸了一下,那男人痛呼一声直接软倒在地,头晕乎乎站不起来。
听见有脚步声跑过来,秦荀还以为又是飞毛腿的同伴,眼神狠厉的回头一看,正好跟祁朝玉懵比的小眼神对上。
“......”
“要、帮忙绑人吗?”
祁朝玉愣了愣,而后回过神来,语气带着点迟疑的询问秦荀。
总觉得不需要他帮忙秦荀就能搞定,但是秦荀一个小姑娘,他是男人,看见了遇见了总不能撒手不管就跟在旁边看戏吧?
秦荀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而后垂眸,点了点头。
最后祁朝玉去附近院子里敲门花钱买了几根绳子,秦荀接了绳子,三两下就将人给绑了,祁朝玉瞧着那绑法很稀罕,看着很简单,花费的绳子也不长,但是越挣扎越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