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天早晨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了,伸手摸了摸旁边,可根本没有孙鹤轩的影子。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洛溪也刚好走出来,告诉我抓紧收拾,一会儿就该离开了。
我答应了一声,又四处看了一圈,始终不见孙鹤轩的影子,就问洛溪:“孙鹤轩去哪了?”
他回了一声:“他说冥府有事处理,让我转告你。”
我心里有些不悦,他总这样不告而别,这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过转念一想,他毕竟是堂堂冥府大将军,说不准真有什么急事要去处理。
返程这一路上还比较顺利,也没有出现晚点的情况,飞机总算是准时准点的落地。
洛溪开车将我送回了家楼下,就开车离开了。
今天又是一路颠簸,我的身子像是快要散架了一般,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早早的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我终于开始正常的大学生兼职的假期。
我感觉还是十分放松的,这段时间东奔西走的与其说辛苦,更多的是刺激与心惊肉跳,就像冒险一样,虽然也总算是成功的收到了一位玉扳指的历代主人的魂魄,甚至可以庆贺一番,但我现在还是更愿意过的平淡些安全些。
我每天上班,吃饭,睡觉,三点一线,日复一日的重复。三天两头,洛溪会来家里蹭饭,但已然是那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脸色也还是没有一丝血色,他在九里村伤的确实很严重,只怕要恢复好是得需要好一段时间。
郝落落歇了阵子,终于还是趁着周末,又跑了过来。
刚来我家,屁股还没坐热,她就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欣雨,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和洛溪老师谈恋爱?”
“郝落落,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么?你怎么不相信我?”我一时不明白郝落落为什么会这么问我。
“你说为什么?我之前对洛老师那是不了解,但我也和他接触这么久了,这么个脾气……”
说到这里她似乎还在顾忌洛溪的师长身份,就隐晦了些:“脾气不是很好,性格也不是特别好的人,我可不认为就因为你们两家长辈间有个什么关系,他就能这么照顾你!那天他可是一脸捉奸一样的来ktv的,别以为我没看到!”
说到这,我还真得感谢郝落落,于是连忙道谢:“对了,那一天,还真得谢谢你。”
当天晚上,我就将事情同郝落落电话说清楚,自然没有说我是自己跑去殡仪馆被附身的,只说是自己倒霉。
之前学长也说过我身上有宝物会有人或非人觊觎,郝落落倒是没有怀疑,只说让我注意安全。
“你有什么好谢的,我是一看那一身那么魅惑的气质,那能是你?你气质能那么好,我一头撞死在豆腐上!”她一仰头,说的时候还有些小骄傲。
我瞬间就憋了口气。
而后郝落落又道:“更何况,我确实是意识到不对,想找人帮忙,正要联系洛老师呢,他自己找过来了。你真的没看到他当时的表情……不对啊……”
她忽然脸色一变:“我没打电话给他,你被控制着,他怎么知道你在哪儿的?”
他当然知道我在哪儿,因为他在我手机里装了GPS,但这话我一定不能说,说了,郝落落一定坐实我和洛溪的关系。
于是我含糊其辞:“巧合吧……”
“是吗?”她忽然凑到我的脸前,眯着眼睛,似乎极为不信,“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哎呀,你别瞎想了,我和洛老师之间那是干干净净,我们就是长辈和晚辈的关系,你看看我们的年纪,那就不搭!他那不是老牛吃嫩草么!”我肯定的回答郝落落。
为了撇开和洛溪的关系我也是拼了,这话被洛溪听到,我一定死的难看。
更何况,说道老牛吃嫩草,我想孙鹤轩才是最老的了。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郝落落翻了个白眼,“就洛溪老师那配置,和谁在一起都不能说是老牛吃嫩草。”
“不过……”她似乎想到什么,“洛溪……洛老师是不是有双胞胎兄弟?”
“嗯?为什么会这么问?”我听郝落落说的话,愣了一下。
“我前段时间在学生会帮忙整理档案,突然看到历届的毕业照里有一个人和洛溪老师长得很像,我还专门拍下来了,你看看!”说着郝落落就将手机里的照片拿给我看。
我拿过来一看,果然和洛溪长得很像,难道洛溪就是从这个学校毕业的么?
我怎么从来也没有听他提起过。
因为这张照片,我再次对洛溪的身份有些疑惑。
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本事,能够一次次的将我从险境中解救出来?
在湘西阿玲曾告诉我,洛溪就是当年禁锢她的人,可那可是二十多年前,按照洛溪的年龄推算,他那时应该只是个孩子。